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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灰？志文耳朵聽見這個詞，腦海里出現的卻是與這土窯全無關係的畫面。

急忙甩了甩頭，把這畫面驅散，前世被汙得可以啊，到現在都還能被帶歪。

可惜了，志文心裡暗嘆，後面兩天基本沒什麼技術含量了，不過還是跟著學學吧，特別是大柱。

&ldo;八千，那我們就在這兒多呆兩天了啊，順便給你們打打下手，幫幫忙。&rdo;志文連忙說道。

&ldo;啊，這個&rdo;八千一時接不上話，他內心裡是願意有人來幫忙的，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多幾個人至少能騰出手去找點吃的。

可他父親還沒醒過來，他這當兒子的能擅自做主嗎？

&ldo;來來來，吃飯了！&rdo;正當八千左右為難之際，小英娘端著兩碗湯過來了。

&ldo;八千，你和你爹怕是餓傷了，不敢給你們吃乾的，先吃點稀的墊墊。&rdo;小英娘遞給八千一碗湯，怕他以為捨不得糧食，專門解釋了一下。

另一碗遞給小捷，示意他端去給孫大夫，那可是讀過書的人，小英娘有點敬畏，再說身為女子，也不好和其他男人過於親近。

&ldo;一起吧。&rdo;志文和端著碗的小捷一起走到孫大夫身邊，一人扶著一人負責餵。

好在孫大夫人雖然不清醒，不過進食的本能還在，只要把勺送到他嘴邊，自會張嘴吞嚥。

至於八千，剛才接過碗就兩眼放光，這會兒正吃得狼吞虎嚥的，顧不上這個本應是他身為人子的義務。

&ldo;呣。&rdo;一碗湯喝了大半，孫大夫的汗水漸漸收了，嘴裡輕哼一聲，眼睛緩緩睜開。

&ldo;小志，你們來了。&rdo;孫大夫的語氣說不出的疲憊。

&ldo;哎？孫伯，你一個人都沒看，怎麼知道是我們呢？&rdo;大柱也來幫忙扶著孫大夫。

&ldo;嗨，我就是睜不開眼身子動不了，周圍的動靜我可都聽得見。&rdo;孫大夫喝了口小捷餵的湯說道，&ldo;多謝你們了。&rdo;

看著孫大夫灰敗的臉色，被烤得發黃髮焦、而根部卻又發白的鬍鬚和頭髮，回想初見時他那還稱得上矯健的身形，志文心裡驀地發酸，還帶著敬佩和感動。

&ldo;孫伯，你燒這石灰是要把自己燒沒了啊？&rdo;志文嘴裡故意開著玩笑，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凝重。

&ldo;哎，別說了，沒想到這吃的這麼難找，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rdo;孫大夫不勝唏噓。

不想繼續談論這有點難堪的事，孫大夫主動轉移了話題，&ldo;你這湯裡是剁碎的山藥吧？小志。&rdo;

&ldo;厲害，不愧是大夫。&rdo;志文順手送了他一頂高帽。

&ldo;嗯，&rdo;孫大夫點點頭，&ldo;山藥，古稱薯蕷，在《神農本草經》中被列為上品，味甘溫，補虛羸，除寒熱邪氣；補中，益氣力，長肌肉；久服耳目聰明，輕身，不飢，延年。&rdo;

說到這兒歇了口氣，把碗裡最後一口湯喝完，接著說道：&ldo;我父子二人此時倒是正合吃它。&rdo;

服侍他喝湯的志文三人被孫老先生這番抑揚頓挫、聲情並茂的言辭弄得不敢出聲，太高階了，這是在背書麼？

就連已經吃完的八千也尷尬地在旁邊咳了一聲。

&ldo;嗯？你們有人受傷了？&rdo;不愧是醫者，眼睛就是與常人不同，才稍稍恢復，就看見了另一棵樹下躺在擔架上的大成。

&ldo;大成啊，昨晚被狗咬了。&rdo;大柱滿不在乎地回答。

&ldo;被狗咬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