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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這麼巧……」白決喃喃,「這麼說來他和顧師兄如今也是同門了。」
「顧汝蘭師兄嗎?是啊。」把守弟子知道白決是澶溪的,少不了和他多聊幾句,「伏波師兄是顧掌門座下最小的弟子,卻也是最厲害的那個。不過顧師兄如今一回來,不知道是誰更勝一籌了哈。」
白決心想,幸好這伏波看上去人還不錯,否則顧師兄突然回來,又是他師父的親兒子,實力又不容小覷,他萬一覺得不平衡了說不定會嫉妒他顧師兄。
既然要請顧維來,白決覺著自己還是正式見面為好,便撤了臉上易容的法術。
沒過多久伏波真的把顧維請來了,伏波見了白決明顯一愣,接連往裴聽遙身上確認了好幾眼,復又盯著白決看。
白決之前在澶溪聽說顧汝蘭他爹是比顧汝蘭還作風嚴謹,刻板嚴厲一人,沒想到會為這麼一件小事過來。
不知道是澶溪面子大還是伏波面子大。
猜來猜去,沒想到顧維當先對裴聽遙點了點頭:「裴小公子,別來無恙?聽伏波說你來了北邙我還不信,鴻元尊上並未回請帖,我還以為崖島這次照舊不來人,北邙有失遠迎,請勿見怪。」
原來顧維也是認錯了。這可奇了,裴聽遙和那個裴小公子長得是有多像,才會站這麼近都認錯?
白決不由又仔細看看裴聽遙的臉。
說起來崖島的裴公子,又和鴻元尊上有關係,那不就是裴謹嗎?
白決被自己這想法一驚,裴謹和裴聽遙的身形的的確確是非常像,像得如同一具身體,可是裴謹不是個醜八怪嗎?裴聽遙多好看,根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伏波和顧維怎麼會把裴聽遙認錯呢。
裴聽遙顯然也不解地顰蹙:「你認錯了。」
顧維莞爾一笑:「好罷,算我認錯了。裡邊請。」
白決更加迷惑。顧維這不像是確定自己認錯人的表情和語氣啊,退一步說,都認錯了為什麼還請他們進去,難道北邙都這麼熱情好客嗎?若是如此,幹嘛現在都沒和自己講一句話!他存在感是有多低。
反正是你親口請我們進來的,管他呢。白決大跨步地就往裡走。
顧維給他們安置了寬敞清靜的房間,然後也不多說,就告辭了。還真是自始至終沒搭理白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決總覺得這位顧掌門對自己印象不好。回想來去,也想不起哪裡有得罪。
門外,伏波同樣好奇地問顧維:「師父,你為何說自己認錯了?那不就是裴公子嗎。」
顧維點頭:「是他。」
「那師父還……?」
「今晨收到鴻元尊來信相詢,問北邙地帶可有見著裴謹,尊上那小兒子似乎是離家出走了,尊上正四處找他呢。小公子被認出來自然不肯承認,你也就別認了,我回去捎個訊息給尊上,好叫他來尋人。」
「原來是這樣。」伏波如有所思,「裴公子也會幹離家出走的事麼……還真稀奇。」
*
洛陽的大運河途徑北邙,被修士們引流了一支進山,開鑿了河道,成了一道風景線。秋談會便舉辦在河道邊。
白決一直覺得澶溪囊括十六宗,學風自然包容,但其實十六支都非常古樸。而他以為北邙是十大仙門之首,肯定嚴謹肅穆,沒想到學風卻十分開放。這會兒就有很多弟子遊船在運河上談笑,有的飲多了酒,醜態百出惹得同門發笑。他們是前幾屆的老弟子了,對秋談會見怪不怪。
白決他們大都是沒來過北邙劍宗的新人,坐在河道邊不無驚奇地看那些師兄師姐當著幾大掌門的面打鬧。
北邙五脈的掌門來了三個,每個身邊坐了一兩個得意門生。而其他宗門的弟子則圍坐成半圓,除了顧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