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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視了一圈,只看到景木榆和楚辭,沒有白糖。
楚辭看林不語像是真的不知道的樣子,愣了一下,回答:「他去洗手間了。」
楚辭這麼一說,林不語終於模模糊糊地回想起好像白糖是跟她說過要去洗手間這件事,但是她當時心情不好,下意識點了點頭,其實根本沒記住。
林不語一看錶,距離下場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她眉一蹙,道:「能待那麼久?」又往邊上一看:「陶廣怎麼也沒個影?」她不大高興,但畢竟無法管理隊員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只是說了兩句,就繼續講復盤了。
而此時,被點名的白糖和陶廣正在經歷洗手間相遇。
第33章
白糖渾渾噩噩打完五場, 越打狀態越差, 到最後一點勇氣都沒有了, 只敢跟著隊友混混時長,不敢做任何冒險的舉動, 免得又落地成盒被噴。但是噴子也看出了他怯戰的狀態, 噴點立刻轉到了嶄新的方向, 說他懦弱無能, wtf把絕地求生打出了三帶一太子的風範, 這三人拉條狗都能打出同樣的成績。
無論他怎麼打, 打完一場看評論區都還是鋪天蓋地的指責,沒有一點好轉的趨勢。在去休息室的路上,白糖腦海一路都在迴圈播放那些噴他的話, 越想心越涼, 想想晚上的季後賽更覺得可怕。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心態出問題了, 中途藉故跟林不語報告跑去洗手間,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他開啟水龍頭, 往臉上潑了一把水, 閉眼睛的時候, 想到剛剛林不語黑著的臉。比賽完和賽前隊裡完全是兩種氣氛, 林不語的情緒變化體現得就更為明顯了,從一開始的自信跋扈到剛剛的自閉,就連他跟林不語說話, 林不語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水珠從白糖臉上滑下來, 他撩起領子胡亂摡了一把。都是他的問題……白糖難堪地想, 要是一開始他沒有進隊就好了。本來就不是他應該得的東西,就算幸運地得到了,也沒辦法長久擁有。
他看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終於放任眼淚滑了下來。
洗手間的門一聲輕響。白糖心裡一跳,慌亂地擦掉兩腮的眼淚,撐著洗手檯轉頭往門邊看。
陶廣掐著時間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孩子眼眶紅紅,眼淚打轉,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他笑了一下,反手關上門,走進去。白糖看見是陶廣,心裡就更加發虛了。他本來進一隊就有擠佔陶廣名額之嫌,而且擠佔了還打得一塌糊塗,當下只覺得又心虛又歉疚,囁嚅了半聲「隊長……」哭腔就出來了,說不下去。
陶廣就笑,說:「別叫隊長,都是一隊成員了,喊陶哥。」
「……」白糖低下頭,聲如蚊吶:「我……我不配在一隊。本……本應該是……」
是你。
陶廣當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拍拍他制止道:「說什麼傻話,林隊長選人自然有她的道理,肯定是我有不足之處,不是你的問題。」他笑得春風和煦,彷彿一點也不在意,這讓白糖更覺愧疚了。
「沒事啦,你們的比賽我在後臺都有看,其實打得還可以的,」陶廣安慰他:「都有個過程,初賽緊張難免,我要是上了,也不見得會比你強多少。別再說這些什麼不配應該的話了,啊?」
但人腦就是有這麼個叛逆本能,旁人要它不要想什麼,它就偏會想什麼。陶廣讓他不要想,他反而不由自主地更加去假想,要是陶廣代替他上的話,結果會怎麼樣。
肯定會打得比他好,起碼……不會變成隊伍裡的短板。
陶廣是跟他在青訓隊就相識的,他眼下見了陶廣,倒覺得比見到一隊其他人還親切些。陶廣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親切,白糖那些小心事再也藏掖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我……就算我一直在練習,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