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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嘯也弄不清自己是來算帳還是道歉的,只是在等沈翊楨下班的一個鐘頭裡,他心裡的氣竟慢慢消了,只剩想見他這一個念頭。
直到秦嘯看到他站在路邊旁觀別人言笑晏晏時滿足的臉,那是一種與跟他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笑容,明明很淡,秦嘯卻覺得很不舒服,有點像心理不平衡。
這時,秦嘯眼前開始閃過沈翊楨掛他電話時那張毫無情緒的臉,一股火倏地從心口拱出來,慢慢燒到了手指尖。他在一瞬間拋下了強扭的瓜不甜這個念頭,伸手摘掉沈翊楨鼻樑上那礙事的眼鏡,掐著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沈翊楨真沒料到秦嘯會做出強吻這種事,一時有些呆了,等唇上沉重的痛感傳來、溫熱的舌頭強硬有力地鑽入口腔時,他才記起來掙扎,可是手甫一抬起就被秦嘯料敵先機地用力按在兩側。
顧忌著沈翊楨剛剛恢復的右腿,秦嘯只壓住了他左邊膝蓋,卻依舊讓沈翊楨動彈不得,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他洩怒般的親吻。
沈翊楨眼睛發紅,狠狠地瞪視著他,秦嘯被這眼神一激,當即吻得愈深愈重,沈翊楨氣得發抖,不甘示弱地張嘴,尖利的虎牙猛地咬住秦嘯的下唇。
秦嘯悶哼一聲,血腥味很快在二人口中蔓延開,親吻卻沒停止,秦嘯想不明白沈翊楨如此大的怒氣從何而來,他明明一直聽話又溫順,怎會如此?
很久以後,秦嘯終於放棄對他嘴唇的蹂、躪,沈翊楨劇烈地喘著氣,啞聲發出的質問顯得沒有丁點兒威懾力:「秦嘯,你是不是就會強迫人?!」
秦嘯沒有回答,盯著沈翊楨通紅的唇,他從西裝口袋中摸出手帕,力道溫柔、慢條斯理地拭去那層瑩潤水光,幫沈翊楨重新戴上眼鏡,然後將手帕折起放回原處,又恢復了那派熟悉的儒雅紳士模樣。
秦嘯對他問話的忽視令沈翊楨越發氣悶,頓時連飯都不想吃了,但同時沈翊楨也知道,秦嘯決不可能讓他下車離開,他閉上眼,一遍遍重溫當初向秦嘯求婚的初衷。
我不能生氣,我不能亂,我不能讓他知道這麼多天的愛意跟好脾氣都是裝出來的,秦嘯這樣的人,我十年來才遇到一個,儘管他有缺點,但磨一磨還能用。
秦嘯此時抬手按了一下沈翊楨頭頂的一撮毛,壓下又翹起,簡直像沈翊楨方才的眼神一般倔。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秦嘯心底再次冒出這個疑問,又忽然記起什麼,從手邊撈過一個紙袋。
紙袋自帶一股清香,飄進沈翊楨的鼻翼,他的眼皮忍不住動了動。
秦嘯低聲說:「回來給你帶了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沈翊楨慢慢睜開眼睛,既然秦嘯給了他這個臺階,那他就順階而下,眼底的遲疑慢慢覆住餘怒,他轉過臉來問:「是什麼?」
秦嘯把袋子遞過來。
方才掙扎的過程中,秦嘯買來的藥落在腳底,沈翊楨彎身撿起,把紙袋也接過來。開啟一看,竟是一對情侶腕錶,都是男士款,大小相同,錶盤上字母卻不一樣,一隻是「q」,另一隻則是「s」。
沈翊楨第一反應是兩個字母分別代表二人姓氏,後來一想覺得不可能,就虛心問秦嘯:「字母是什麼意思?」
秦嘯說:「不複雜,就是快跟慢的意思。」
「喔,」沈翊楨神色無辜地問,「你很快?」
秦嘯沉默,臉上擠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我開玩笑的。」沈翊楨拿人手軟,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手腕上戴著一塊表,是多年前父親送的成年禮物,沈翊楨將它摘下,把刻了「s」那塊腕錶乖乖戴好,又幫手指頭都懶得動彈的秦嘯戴上另一塊。
「不生氣了?」秦嘯的問題見縫插針。
「嗯。」
「午飯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