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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秘書咬緊衣領，假裝自己惡狠狠咬了老闆一口。真是害死他了……

……

這場聚餐其實主要為了歡迎新來的高經理，大家聊天的聊天，吃飯的吃飯，也就李秘書在那裡噸噸噸。他不是有多能喝，他是人來瘋，一有聚餐準喝多。

寧秘書在一邊拉他：「不要喝了！雖然你本來就沒什麼形象，但高經理剛來，你好歹維持一下表面矜持！」

李秘書傻笑：「嘿嘿，寧秘書，你嗝，覺不覺得，高經理很像車，車銀優？」說著他跌跌撞撞，拿著酒杯準備過去搭訕，走到一半讓黃經理抓住拎回去。

「幹嘛呢，不要覺得beta性騷擾不犯法啊。」黃經理晃晃人，發現李秘書已然喝的神志不清，「行了，你家在哪兒，我給你叫輛車回去吧。」

李秘書搖頭：「我不走，我走了你會被下藥，然後你走丟了，我就完了！」

「……」這小子說什麼胡話呢，「快說你家在哪兒。」

然而直到聚餐結束，人都走完了，他也沒問出李秘書家在哪兒，這人非說自己住在78星雲。黃經理也不能把他丟這裡，只能守在包間，看他什麼時候清醒。

「你說你有什麼可愁的……」黃經理看著在地上攤成大字型的李秘書嘆氣，「你就天天給我們跑個腿，有這麼累嗎？」

李秘書聽了爬起來：「我怎麼不愁！我愁……白天喆王八蛋，怎麼還不死！」

黃經理虎軀一震，「你瘋了，你怎麼敢直呼老闆大名！」

「因為他不是人！你知道嗎，他明明答應帶我去吃壽喜鍋，結果帶我去吃清湯麻辣燙！」李秘書哇一聲哭出來，「這是人幹的事嗎！」

「……不是。」不過這的確是老闆會幹的事。黃經理剛要安慰對方，突然被李秘書跳起來摁倒在地上，「艹，地上涼的，幹嘛？」

李秘書揪住他的領子，痛哭流涕：「你失去的只是愛情，我失去的可是自由啊！」

黃經理生怕他認錯人掐死自己：「李秘書，法制社會，我不是白扒皮啊。」

李秘書低頭，湊的很近，幾乎盯到對眼，「啊，是黃經理……」黃經理正要說那你快從我身上下去，就看見對方噼裡啪啦的掉眼淚，然後很深沉的問他，「黃經理，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黃經理儘量坐起來點兒，「我可能不太懂。」

「愛情，不僅折磨自己，還會折磨身邊的人！」李秘書痛哭，「愛情，這把火要燒死我了！」

「額，那你可以和我稍微傾吐一下……」

「真的嗎！可這件事我本來應該藏在心底，這是個秘密才對……假如我告訴了你，你也會痛苦！你可以理解我嗎，黃經理！」

黃經理又虎軀一震，這什麼意思，難道……「你可以說清楚點嗎？」

李秘書搖頭：「感情，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今天的話你就當沒聽過吧！」

「這種事不能裝沒聽過吧……李秘書，你，欸，別睡啊！」話沒說完，李秘書一頭栽進他懷裡，睡著了。黃經理還沒從巨大衝擊中緩過來，又過五分鐘，他看對方實在醒不過來，只好任勞任怨的把人背起來，出去結帳。

他給鄧秘書打電話，鄧秘書不接，又給老闆打。

「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幹嘛？」

黃經理遲疑了下：「白天喆，我發現李秘書好像喜歡我。」

老闆說：「你有病吧？」

「不是，是真的，他剛剛喝多了……算了，說不清，明天跟你講吧。」

「嗨，他就這樣，喝多了就發酒瘋。他要是睡著就肯定醒不過來了，唉，真是廢物。」

黃經理問出一個深藏多年的疑惑：「那你怎麼還沒有辭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