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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小宛,站起身道:「王上回來了?」
小宛欣喜點頭,姜幼瀾沉默片刻,卻沒有意料之中那般驚喜,她莫名問了句:「那謝美人可尋回了?」
聞言小宛愣怔了下,旋即搖頭,「娘娘,沒有謝美人的蹤跡。」
姜幼瀾皺起眉頭,思及什麼,臉色慢慢白了,往後跌坐在石凳之上。
「娘娘?」小宛嚇得連忙起身去扶她,只是即便小宛再多說什麼,姜幼瀾卻似都聽不見了。
祁硯之自宮中暗道秘密回宮。
大太監徐屏這些日子驚懼憂慮,連帶著人都老了不少。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議事殿中時,徐屏震驚過後,當即老淚縱橫,猛地跪拜下去,「王上……」
議事殿中的所有宮女太監也大驚,紛紛跪地迎接。
徐屏抹了把眼淚,當即要讓底下人去準備迎接事宜,卻被祁硯之淡漠的一句話制止了。
「不用了。」
跟隨祁硯之走出議事殿,徐屏站在殿門旁,聽著宮外趕進來傳訊息的宦官向祁硯之回稟情況,已是聽得渾身發冷。
——王上回宮訊息傳出去的同時,重王重和裕抵達北晏京城,率領十萬軍,與右相鄭琮一道集結,於城門之外揚起旌旗。
兩軍對峙,城牆之上,霍明燁臉色沉冷,手持軍令,目光掃視過底下的軍隊,眼神銳利。
重王若要反,即便如今皇城內士兵數量不敵,他也毫不退讓一步。
右相鄭琮策馬在重和裕身後,見狀笑了聲,上前一步,仰頭眯眼看著城牆上的霍明燁,準備開口說話。
誰知就在這時,城門被開啟,眾目睽睽之下,玄衣男人驅策著馬,慢慢自城門內走了出來。
鄭琮看去那道身影,猛地一頓,眼中意味深長,幽冷道:「微臣見過王上。」
從始至終,祁硯之的目光都沒有落在鄭琮身上,將鄭琮的示威無視了個徹底。他看向不遠處同樣坐於馬上,雖鬢髮須白,卻精神矍鑠,當年將士風範猶存的重和裕。
他極輕淡地扯了扯唇角,笑道:「重王,好久不見。」
重和裕不久前已經接到訊息,因此對於祁硯之現在出現在這裡並不意外。此時見到祁硯之,重和裕重哼一聲,眼神極不善,「祁硯之,當年你答應過本王什麼,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護你女兒無恙?」祁硯之語氣平靜,「孤並沒有食言。」
重和裕睜大眼睛,怒而提高聲音,「沒有食言?你還敢說你沒有食言,祁硯之,你為了個女人,將阿煙罰禁樺宮,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祁硯之唇邊笑意漸冷,盯著重和裕,不無譏諷,「孤保她性命數年,給予她榮華富貴,已經是仁至義盡。重王,你女兒謀害孤的人,本該按例處死。」
從前即便有恩,也還得盡了。他祁硯之從沒虧欠他們什麼。
重和裕怒不可遏,登時大喝:「你!」
一旁的鄭琮臉色也不大好,適才明晃晃的被祁硯之無視,讓他覺得心中受辱。
他眼神陰冷,上前一步,「祁硯之,你已身陷囹圄,還不束手就擒?」
祁硯之這才看向他,停頓片刻,淡道:「右相大人,你的忠心……當真讓孤刮目相看啊。」
鄭琮立即拔高聲音,道:「那我倒要好好問問王上,映寒被廢,打入冷宮後徹底失了理智,」他似是說不下去,深吸一口氣,怒道,「難道這就是王上當然答應的,好好照顧嗎!」
祁硯之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
他嗤笑一聲,「右相大人,你們做過什麼,要孤樁樁件件列出來嗎?」
朝堂上的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們暗中設下的陷阱謀劃,暗中謀害謝芙,當真當他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