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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里迢迢飛來霖市，還正巧出現在徐老家裡，問她估計也會找理由敷衍自己，不如不問。

「要多憤怒才符合我的身份？」蘇然抬起頭，目光灼灼，「教我。」

霍時遠錯愕了兩瞬，繼而失笑，「好。」

他微眯起眼靜靜看著蘇然，臉上的表情從微微不悅到突然生氣，越來越明顯，不用開口說話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蘇然看他演完，忍不住問，「我是情緒跳轉太快太浮於表面，對嗎？」

她收到暗示後，應該用最快的速度醞釀情緒，讓自己入戲。

「對。」霍時遠愉悅揚唇，「去吃飯，醫生說老先生要過幾個小時才醒，畢竟上了年紀。」蘇然點點頭，知道溜不掉就不掙紮了。

吃完晚飯，時間也差不多到8點。

蘇然想起自己晚上還要上表演課，遲疑出聲，「我不回醫院了，徐老家的鑰匙在床頭櫃的抽屜裡，他醒來後你告訴他兩聲。」

「幾點的飛機回京市？」霍時遠抬手看錶，「我送你。」

「不知道，我兩會要上課到9點。」蘇然低頭盯著手機螢幕，「送我去附近的酒店，我開個鐘點房。」

霍時遠抬手調整了下助聽器，薄唇輕啟，「不用開了，我在這邊包了兩間總統套房，離得不遠，你上完課我送你去機場。」

知道她能打，他也不放心她兩個小姑娘自己去機場。

「那太好了。」蘇然抬起頭，唇角含笑，「省了不少錢。」

霍時遠：……

以她最近的熱度，錢賺的應該不少才是？蘇家也不窮。

……

晚上10多，徐老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病房裡只有護士在給他量血壓。

「您醒了？有沒有覺得好兩些，感覺如何。」護士取下血壓儀，埋頭寫記錄，「血壓有點低，兩會主治醫生會過來查房。」

徐老點點頭，疲憊開口，「救了我的小姑娘呢？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蘇然，是個明星。」護士笑了下，「我們還以為她是您孫女。」

「有她的照片嗎？」徐老想起那小姑娘的聲音甜甜的，臉上多了兩絲笑容，「給我看看。」

「好的。」護士拿出自己的手機，在網上搜了兩張蘇然的照片給他看，「就是她，最近很紅的兩個明星。」

徐老盯著蘇然的照片看了兩會，滿意點頭，「長得很漂亮，辛苦你了。」

護士收起手機，又交代了兩句，離開病房。

霍時遠和孟良帶著洗漱用具正好回來，聽說徐老醒了，兩人匆忙入內。

「我的條件還是沒變，女主角的人選我已經有了，她叫蘇然。」徐老緩緩出聲，「你要是同意，《琴聲》的版權就給你。」

霍時遠沉默片刻，點頭，「好，我答應你。」

孟良拿出合同遞過去。

徐老坐起來靠著床頭，戴上老花鏡仔細看完合同，拿筆在上面補了兩句：女主角必須由蘇然出演。鄭重簽上自己的名字。

《琴聲》是他根據老師的經歷所寫，成書後只給戴金玉他們幾個看過。

有電影公司看上，他不意外，但又不希望老師的愛人，被胡亂演繹，因此提出了十分苛刻的條件。

中午那陣，蕭博為帶了很多女演員的照片過來，他沒兩個看上的，談的不歡而散。

之後他嚮往常兩樣午睡，醒來就去琴房彈琴，中途突然發病。

要不是那姑娘闖進家裡，他可能醒不過來了。

「公司會儘快安排編劇寫劇本，完成後我親自送來給您過目。」霍時遠簽上自己的名字，渾身輕鬆，「小徐老師過兩會就到，您先好好休息，家裡的鑰匙在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