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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安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岑雅？」

「很有可能。」夏慎思一邊飛快的敲擊鍵盤一邊分析，「當時聯盟系統的專案是交給陶潛淵做的，岑雅雖然是陶潛淵的虛擬戀人，但更是陶潛淵一手培養起來的助手，陶潛淵十分信任，認為對方不會背叛，所以任何機密的事情都會交給她去做。

這代表岑雅也十分清楚聯盟系統的內部。

也是，誰能想到虛擬戀人，聽話的ai，本該絕對忠誠於自己的一段程式會脫離掌控。

「所以你懷疑岑雅。」斯安沉吟著，「不無可能，我沒有接觸過岑雅，她是什麼樣的ai，又為什麼會背叛陶潛淵？」

「岑雅……」夏慎思之所以懷疑岑雅是因為夏桓，岑雅一直在懷疑夏桓的身份，對夏桓有不正常的關注。

也許，岑雅才是最開始出bug的ai。

「岑雅她很可能，主導了這一切。」夏慎思終於繞過重重防禦入侵聯盟資料庫，發現所有聯盟的資料記錄都被毀掉，在毀掉之前曾經複製了所有的資料，「人類毀滅對於陶潛淵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我瞭解陶潛淵，他不過是一位醉心學術的教授。」

夏慎思背後有人叫斯安，斯安走過去說了幾句，回來之後神色鄭重地說：「萊蒙斯和他的兒子萊赫都不見了。」

夏慎思冷淡地問：「有線索嗎？」

「疑似……是家裡的機器人做的。」斯安說，「根據現場的調查結果，萊蒙斯家中雜亂，經歷過一番打鬥，但門鎖卻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所有的一切事情應該都是在屋內發生的，但事發當時萊蒙斯沒有選擇求救，必定是有人封鎖了他的求救線路，事發過後家中的機器人不知所蹤，判斷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夏慎思冷笑了下，「他不是一直支援ai獨立嗎，也會被ai傷害？」

「不知道。」斯安聳肩，「我一直無法理解腦子有坑的人的想法。」

夏慎思雙手離開鍵盤，表情冷淡，盯著螢幕上的資料。

「你既然懷疑岑雅。」蕭儒飛似乎很不自在，來回動了動，跟夏慎思說：「有沒有去調取過岑雅的資料？畢竟岑雅本質上是一位虛擬戀人。」

「調取過。」夏慎思說：「我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讓人調取了岑雅的資料，但……她的資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動態變化過了，甚至，早於……」

最後幾個字他壓得極低。

這才是他懷疑岑雅最根本的原因。

出事後第一時間，他就讓公司的人調取資料，才發現岑雅的資料已經很久沒有在伺服器裡動態變化過了。

這個很久可以追溯到夏桓失去控制的兩個月前。

他懷疑，岑雅才是最初失去控制的ai。

也許是某次星際幻想戀愛這款遊戲進行更新的時候，岑雅的資料意外的混入了某種bug，機緣巧合之下，岑雅覺醒了。

再之後就是夏桓。

夏慎思甚至都懷疑上次攻擊夏桓的人是岑雅。

蕭儒飛臉色微變，知道如果一切的背後主使真的是岑雅，對於夏慎思意味著什麼。

夏慎思倒是很淡定，「沒關係，我在戴罪立功。」

「……行吧。」

斯安再度起身離開，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冰冷難看。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頭頂的監控，在夏慎思敲擊鍵盤的間隙，不著痕跡的問：「你最近回家過嗎？你家裡沒事吧？畢竟出了這種事情，你家那麼多機器人也很危險。」

夏慎思微微眯起眼睛，斯安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夏家，斯安知道他跟夏家的關係很冷淡，提起這件事情大機率是……夏家有人做了什麼事情。

還是一件對他不利的事。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