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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巴,他趕緊附耳過來,緊接著捂住耳朵跳了起來:“你……你幹嘛咬我。”
“你老子打我,我就咬他兒子!”我惡狠狠的開口。
“能咬人就好。”他哭著笑了起來。
“可是,我越來越討厭這裡了。”我笑著哭了起來。
在這明滅氤氳的深夜,萬籟俱寂的時刻,一滴男兒不肯輕彈的滾燙淚水,令我的心觸上了情的礁石,激盪出暖的潮思……可是,此心此情美好如斯,會不會如撲朔迷離的海市蜃樓般,驚鴻一瞥,稍縱即逝?歷史上的皇九子,可不是一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的痴情種,而是家中紅旗不倒,四處彩旗飄飄的浪蕩子啊。
我患得患失起來:“那個……倘若你愛上了一個人,愛的遠比對方愛你,更為深沉,更加真摯,可是,那人註定會傷了你,你會怎麼辦?”
他趴在床頭專心致志的擺弄著‘九連環’,良久方道:“不知道,不過,再怎麼著,也不能給別人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吧,忘個一乾二淨好了。喏,你看,我解開了,”見我趴著不吱聲,便又把耳朵湊過來道:“要是不解氣,就再咬一口好了,咬掉了左耳朵,你九爺就右耳朵伺候……對啊,缺耳朵胤禟和傻丫頭董鄂,豈不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我笑著擰他,卻聽他又問:“你呢?”
“啊?”
“倘若你愛上了一個人,愛的遠比對方愛你,更為深沉,更加真摯,可是,那人註定會傷了你,你會怎麼辦?”
“嗯……我應該會離開吧,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罷。”
……
野生動物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的,而我的恢復能力竟然比野生動物還要驚人,不到五天工夫,便從奄奄一息質變到了神采奕奕,雖然走路還有些不自在,但基本上已經進入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境界。
這次探傷的人中,有一個人的到來令我意外不已。康熙的二格格,榮憲公主的丈夫,額附烏爾袞,統理昭烏達盟蒙古十一旗事的巴林郡王。
既然秋彌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籠絡加威懾蒙古諸部’,作為巴林部的靈魂人物,額附烏爾袞攜和碩榮憲公主奉詔參與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公主因身懷六甲而缺席。烏爾袞帶給了我一個精緻的黃金哨子,上面鐫刻著‘如意’二字,我才陡然想起,董鄂。菀葶的阿瑪,董鄂。七十,不就在巴林西郊的烏蘭布通任正三品指揮使嗎?果然,這正是董鄂。七十託額附烏爾袞捎給女兒的禮物。我險些掉下淚來,在這個時空裡,我還有一位至親的阿瑪呀,董鄂。菀葶的軀體已和我的靈魂交織融合,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的血脈至親又何嘗不與我血濃於水呢?在言談之中,我得知自個兒阿瑪正為‘風寒溼痺’所苦……於是,一能下床行走便到黃遠那裡博同情套交情,死皮賴臉的又磨又蹭,終於拐到了一罈能‘祛風除溼、通經活絡、強筋定痛’的‘史國公藥酒’,往烏爾袞那裡送去。
走著走著覺著挺累,唉,畢竟還是傷了元氣啊,好在離這兒不遠就是老九的帳篷,去歇歇腳也好,裡面沒人,連看守帳篷的小太監也不知溜到哪裡偷懶去了,我歇了一會兒,覺得緩過來了,正想離開,卻聽到一陣腳步由遠而近,依稀還聽到一聲抱怨:“這丫頭真不叫人省心,才好那麼一丁點就溜的找不見人。”不是老九的聲音是誰?吱溜鑽到角落裡的大箱子後面隱匿起來,待會冷不丁的冒出來,就不信不嚇你個屁滾尿流,嘿嘿。
進來了倆,老八和老九,正想著將惡作劇進行到底呢,卻聽老八道:“董鄂雖好,但倘若為了董鄂而拒絕富察,則實屬不智。”
心陡然一沉,我縮了回去。
卻聽胤禟不以為然道:“富察。倚羅啊,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其實我也無所謂拒不拒絕,只是何苦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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