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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亦問：「正月初七，我接你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聽到我爸說話了？」

喬言神經一跳，沉默了。

蒙亦側目看她一眼，心裡瞭然：「我和我爸的關係從小就不好，這個你知道的，他的意思不代表我。」

喬言輕輕「嗯」了聲。

「所以，還生氣嗎？」

鏡頭下，他四平八穩地開著車，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喬言靜了半晌：「可你爸說的問題是存在的。」

「之前我們聊過，能力越強，越自由。」

「這也是我正在做的事，你的說法只限於你自己，沒想過我也想要主動權，想要自由，而不是被人挑選。」

喬言緩緩笑了：「蒙亦，你是不是有點傲慢。」

「我傲慢？對你嗎？」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蒙亦嗤聲一笑，語氣裡全是不可思議，看著往後閃逝的街景，他嘴角的笑緩緩凝固。

一直以來，他陷在自己的思維困境裡，這一刻腦子裡嗡的一下，一面牆轟然倒塌，似乎是的。

他自始至終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衡定一切，單方面包攬所有，自認為他做了全部，她站在自己身後就好，萬事不必操心。卻從沒站在她的角度想過，她接受這些或許並不心安理得。就算如願在一起，兩人之間身份落差帶來的輿論壓力，也是她承受的多一些。

車廂靜得能聽到風聲，蒙亦問：「你想要怎麼樣？」

喬言望著前路：「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誰都不該是錦上添花的那朵花，而是能攜手並進的伴侶。」

愛情很美好，可純粹的欣賞和喜歡能維持多久？要是步伐不一致，很可能沒多久就膩味了，只有共同進步和成長，才能不斷帶來新的驚喜。

蒙亦一時沒答，行駛到菜市場，他開啟麥，喬言也借著下車掩護，側身擋住鏡頭，開啟麥。

方才這一路，彈幕射個不停：[是我聾了嗎？]

[垃圾節目組，不捨得買好點的裝置。]

[我怎麼感覺看見小萌總閉麥了？]

[他們說啥，好嚴肅？]

[怎麼看神情不像第一次見？]

[啊啊啊，到底說什麼，想知道！]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小萌總和喬言認識。]

[我先去給他們牽條線，靜觀後續。]

第42章

走進市場, 地面有些潮，果蔬區還好，到了賣生鮮魚肉的地方, 地上濕漉漉的, 空氣裡泛著腥味。

蒙亦面上沒什麼情緒，但從他偶爾擰起的眉可以看出他不喜歡這裡。

喬言挑挑揀揀，買好一樣，袋子就遞給他, 蒙亦兩手提著紅色白色的塑膠袋，這輩子都沒這麼接地氣過。

彈幕全是哈哈哈：[小萌總有些拘謹啊, 沒到過菜市場吧，哈哈哈。]

[黃瓜要挑帶刺的, 言言。]

[言言走一步小萌總跟一步, 就很好笑。]

[陪女友逛街的男朋友本人，哈哈哈。]

[你看他們的默契，說不認識誰信啊。]

回到別墅, 張啟跑上前幫忙提菜：「300塊能買這麼多？」

張若琪站起身：「我怎麼覺得今天吃不完。」

喬言將菜分門別類塞進冰箱：「應季蔬菜，還有魚蝦和瘦肉，貴的沒捨得買, 都是家常菜。」

張啟豎起大拇指：「持家小能手。」

這個點可以做飯了, 幾人你看我, 我看你, 都沒動作。喬言看出來了，七個人，只有她和陸蔚然做過家務下過廚，另外五個五穀不分。

她說：「我先做午飯吧。」

「我幫你。」陸蔚然擼著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