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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便出現在裡李信面前,帶隊而來的正是高陽縣教諭周瑾。
“李信,你當真要造反不成?”
周瑾疾言厲色,李信最後踹趴下那小校的一幕恰巧就落入到他眼中,原本白天他便主張戰時當行非常之舉,不論清白與否先將此人控制起來以防萬一,等韃子退去後再行徹查,沒有問題自然皆大歡喜,有問題當新帳老賬一起算,一個秋後處決都算便宜的,千刀萬剮的磔刑怕是免不了。
火把將南門下的馬道照的燈火通明,李信從未見過周瑾如此怒容作態,當他有什麼誤會。
“周大人言重,幾個兵痞耀武揚威,李信教訓他們一下罷了!”
周瑾豈肯聽他解釋,對左右喝道:“綁了!帶回城西縣庫!”
高陽軍計程車兵們有幾個不認識身為教習的李信?這個平日裡耍筆桿子的教諭如今令他們去抓李教習,很多人腦子裡都轉不過這個彎,動作上就變得遲緩。周瑾見軍卒沒有動靜,心道:這李信在軍中倒有些威望,只可惜是馬賊出身,從賊者從來反覆不定,趨利避害,如不看緊了難保惹出什麼大禍來。是以厲聲喝道:“怎麼?你們要同他一起造反嗎?”
這頂帽子扣得太大,誰能承擔得了造反的罪名,幾名高陽軍軍卒衝李通道罪。
“小的們有令在身,教習得罪了!”
然後便一窩蜂的扭住李信,用拇指粗的麻繩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李信心裡一片冰涼,在以往的認知裡,這個周瑾雖然處處節制他,但那是出於朝廷公心,自然不與其一般見識。可今日這周瑾的行為著實反常,就好像非至自己於死地而後快不可。再聯想到魯之藩的態度,他隱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誤會存在。
想到這一層李信反而不再掙扎了,周瑾將自己綁去縣庫大營,必是去見魯之藩,想必這位典史大人一定會秉持公心為自己主持一個公道,退一萬步講,即便魯典史也誤會了,不還有孫承宗呢嗎!
但事態似乎並沒有朝李信所期望的方向去發展,或者說是他完全低估了事態的嚴重性。
李信被教諭逮捕的訊息不知如何便不脛而走,以張石頭為首的一干老營人馬自然不忿周瑾抓了他們的教習,那種共同經歷過血戰所建立起來的信任不是旁人幾句話就能夠瓦解的,幾百人將周瑾圍住,讓他給個說法。
“抓人要有證據,無憑無據的就抓俺們教習,豈不是讓將是寒心!”
“對,姓周的你今天如果不給俺們個說法,這勞什子把總老子不幹了!”
說話的是張石頭,有他挑頭,大夥紛紛表示,周瑾要麼拿出李信通敵的證據,要麼立刻放人。周瑾氣急敗壞,是哪個嘴巴比老孃們的褲腰帶還松,將原本只應有他們幾個人知曉的事情,傳的盡人皆知,他只覺得自己和這群兵痞說不通清理,奈何被圍在中央又無法脫身,一時間急的滿頭大汗。
李信自是不會再為他說話,他也希望周瑾要麼拿出自己的罪證,要麼趕緊將自己放了,如今城外韃子大兵壓境,高陽城裡卻在搞窩裡鬥,這都是什麼事啊,難怪歷史上南明數次取得對北方清軍的優勢,最終都以慘敗收場,還不是內鬥鬧得。
眼看著局勢越來越混亂,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趨勢,典史魯之藩來了,到底是總覽縣城大小事務的典史,積威之下大夥竟漸漸靜了下來。魯之藩埋怨的看了眼周瑾,這個周瑾就是器局太小不識大體,難道他就沒料到自己的舉動幾乎要造成了兵變麼?如今城外大敵壓境,他竟還只想著什麼寧枉勿縱,真是迂腐!
魯之藩衝在場四圈拱手作了個揖,“諸位,如今大敵壓境,魯某請有職責在身的立即返回崗位,魯某一定會給李教習,給諸位一個合理的交代!”
“典史大人此言差矣,一個交代要多複雜嗎?大人若有李教習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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