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禍躲不過(第1/3 頁)
禪靜閣外有一座三丈多高的石壁,呈褐色,繪有奇紋圖案,石壁上鑿有多處凹洞,從裡面流出涓涓細水,正落在下方的水晶池子裡,一池水在陽光的沐浴下閃閃波光,折射在石壁上,顯得十分閒逸。左卿獨坐在石壁旁的石桌上,飲著早年留下的乾梅花泡的茶,神色靜默,好似已沉寂了千百年之久。
硯生神色擔憂地走過去,左卿給他泡了杯茶,示意他坐下。
“調查過了,瑾雲城背景單純,根本找不出蛛絲馬跡。我看,大人您是搞錯了吧?”
左卿悠閒地撥去茶葉,道:“你最近越發豐腴了,去蘇衍那兒蹭吃蹭喝很多回了吧?”
硯生欲哭無淚,“大人明察,小人矜矜業業,勤勞肯幹,天地可鑑,日月可表,我最多去過一回!”
“那你的腦子怎麼越來越遲鈍了?瑾雲城背景單純?”左卿擱下茶,“她是臨國殺手的事你知道嗎?她的手下殺了臨國將軍的事你又知道嗎?我看你整日不務正業,讓你調查件事還丟三落四!”
硯生被一通訓斥,低下頭一言不發。左卿罵也罵了,便告誡他:“凡事要刨根問底,剩下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硯生道:“我會繼續盯著,大人放心。”
左卿一直對瑾雲城分外警惕,墨斐在書院安插了那麼多眼線,不都是監督他的,現在又冒出一個瑾雲城,怎麼能放過!
硯生呈上信函:“方才雲來閣傳來訊息了。”
左卿的嘴角浮現一抹微笑,“看來徐娘的計劃成功了。”
“束幽堂那邊,已經去後山了。”
左卿點頭答應,又提醒他,“別露出馬腳。”
“大人放心!”
昨夜後山下起小雨,漫山抹白,幽徑難尋。
學堂傾巢外出,可算是書院有史以來第一回。是以,這次外出轟動了整個若水,所有人紛紛打聽這位蘇先生來歷,不過這都是後話。
束幽堂九人,一師八生,揹著竹簍,扛著特製刀具,排成一列徒步在深山中。
蘇衍一身及腳踝的月牙色裙,戴了竹皮斗笠領在前頭,剛入茂林,便聽得有人慘叫一聲,隊伍戛然而止。只見苒嬰被橫倒的樹枝絆了腳,正趴在草地上,手割了一個大口子,她見到自己負傷,嚇得眼淚汪汪的。
眾人只道稀奇,這人也算是個只流血不流淚的人,怎麼這會兒卻哭了?
孫子良是最受不得女人哭的,一聽就心慌,“你別哭啊!你一哭我都不會走路了!”
苒嬰哪管他啊,只顧著自己哭天喊地,此時已經哭紅了眼睛,顯得特別楚楚可憐。孫子良滿目心疼,急忙自告奮勇,“我揹你!”
苒嬰側過臉羞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孫子良急得亂跳,倒是逗樂了大家。錦倌笑話他,“你個孫子,大清早還和我們站在一線,罵苒嬰胳膊肘往外拐,現在連你自己那什麼頭啊腳啊統統都拐了出去,真是沒出息!”
大家嘲笑了一番,卻無人幫忙。蘇衍自然看不下去,立即去察看苒嬰的傷勢,還好只是被樹藤割傷了手背。當下就近找了止血的草藥,用隨身的紗布裹了個嚴實。
一群人繼續往終點前進,卻沒人顧及苒嬰,可憐的她被落在最後,孤零零的獨自走著。
蘇衍走到她身邊關心:“手還痛嗎?”
苒嬰瞪她一眼,不說話。
蘇衍繼續說:“跟你講個故事吧。”
……
蘇衍不介意她的態度,繼續自言自語,“小時候,我爹經常帶我去山裡打獵,那時候我就會使弓箭了,每次還能獵回來一頭大梅花鹿,那時候和我一同玩耍的夥伴就問我,你身為女子為何學這些男兒的東西,我說女兒家也要文武雙全,也要和男兒並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