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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荒原上,因灑滿了璀璨月光而明媚不似人間。
明明是月,卻活得像個太陽,黑夜裡的太陽。
短短的功夫,蒲風垂著腦袋打起了盹兒,終於歪倒過去,倚在了候在一旁的李歸塵身上。他臉上常有笑意,卻很少如此時般眼中含笑。小小的人兒伏在背上,腦袋枕在他肩上睡得正沉。
蒲風並不重,或許與同齡人相比她實在太輕了,但李歸塵背著她,不得以佝僂著腰,腳下亦有些不穩,背影看起來就像是個腿腳不好的老爺爺,樣子頗為可笑。
他不曾停下,也沒有換過手臂的姿勢,在清冷無人的京城午夜,走了不到兩個時辰,正是以這樣頗為可笑的姿勢。
到家時天已矇矇亮了。
轉眼日上三竿,蒲風抱著枕頭吸溜了快流成一灘的口水,支起了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居然在家裡。
然而有三件事讓她瞬間驚醒,頭大如鬥。
第一,她是怎麼回來的?揹來的?抱來的?扛來的?總不能是像拖死豬一樣拎回來的吧?那豈不是讓李歸塵摸……算了……第二,淡淡的皂角味道,誰給她換的衣服?她的外衣中衣都死哪去了?總不能是河對岸王阿婆半夜過來給她換的吧?天底下會有人睡得這麼死豬一般嗎?昨夜指定是李歸塵把她拎回來的啊……最後,蒲風摁著胸膛,感覺到了厚實的裹胸布的存在,長舒了口氣,可氣剛吐一半就噎在了嗓子裡‐‐好端端的男子,胸上怎麼會有這麼個勞什子東西,她感覺自己臉上彷彿長了一千張嘴,可惜每張嘴裡都被餵了一顆啞藥,且是錦衣衛詔獄裡堵人活口的那種,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啞藥。
蒲風也沒換衣服,穿著中衣衝出了屋門,正看到李歸塵在餵雞,院子裡搭了許多漿洗好的衣服。
&ldo;先生,&rdo;蒲風咬咬牙佯裝虛弱道,&ldo;實不相瞞我上個月遇到了劫匪,胸口受了刀傷,昨夜勞煩先生舍力將我弄回來,可是刀傷復發,學生想問附近哪裡有治外傷好的大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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