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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時間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瓜分,用來想吳邪的時間,總是有限的。
在這段有限的時間裡,她會買吳邪喜歡牌子的男裝穿在自己身上,會在枕頭上噴像記憶中他的味道的香水,好像他還在她的身邊。
她也會在和計程車師父侃大山的時候,戲言自己有個在浙江大學學建築的男朋友,畢了業要去找他結婚。
她會在無人的午後,下廚炒一盤龍井蝦仁,一個人慢慢地吃,不開燈,吃到暮色照進房間,將她裹在黑暗中。
你無法否認這依舊是真摯的愛,只是不再像從前那樣厚重而偏執。
吳邪回到吳山居,是二零一五年的八月二十。
他在店鋪裡轉了一圈,發現這裡的陳設和他走之前,還是一樣的。他不在的日子裡,王盟把這裡經營的很好。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櫃檯上摞著的一摞拓本,是以他看拓本的習慣擺放的。
十多年來,經歷了那麼多事,很多人都努力想要回到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但是畢竟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聽到身後有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踏在石階上,正噔噔噔地向他這裡跑來。
吳邪手裡拿著拓本轉過頭,逆著光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很年輕的姑娘。
陽光在她漆黑長髮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的眼睛彎彎的向他看來,眼眶泛著紅,眼中閃著淚光。
吳邪感覺心底有什麼地方被輕輕撞了一下。他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了非常真摯的情緒。他覺得她是在發自內心的開心,真的非常開心。
虞唱晚說:「吳邪,你回來了。」
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幾乎無法思考。
看到他還好好的,歲月都不曾在他的容貌上留下什麼痕跡。她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上前擁抱他的衝動,卻剋制住了自己。
吳邪可能已經完全不記得孟瑜了。就算是有那麼一點點淺薄的印象,那也與她無關。現在的她在他眼中只是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所以千言萬語,只有那一句「你回來了」說出了口。
吳邪有些不太理解這位陌生的姑娘為什麼見到他會這麼激動。
他對她禮貌性地笑了笑,看向了王盟,用眼神詢問這是誰。
王盟哪裡知道,他想了半天,在腦海中搜尋了這些年來和吳邪見過的各種領域的合作夥伴,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她。
半晌,他才想到兩年前那次極短的一面之緣,恍然道:「兩年前來這找過你,可能是你的一個狂熱粉絲。」
虞唱晚太久沒見吳邪,激動得整個小腦瓜都處於宕機的狀態,恍恍惚惚地笑了笑,踏進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
為了不跌倒在吳邪面前,她勉強維持著身體平衡,向前踏出了幾步,因為慣性一下沒能剎住,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前沖了過去。
眼見著她就要撞到櫃子,吳邪伸出手按住了她前傾的腦袋,無奈地笑了笑。
虞唱晚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腦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站好,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挺起胸膛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虞唱晚,虞姬的虞,漁舟唱晚的唱晚。我……我很崇拜吳邪。」
還未等吳邪說什麼,王盟看了看她,口氣不頗為善道:「老闆,你給她簽個名,我立刻就把她送走。」
又來了,王盟這該死的毒唯。
虞唱晚掏出自己的手機,仰起頭看向吳邪的眼睛:「我不要你的簽名,我要你的微信。」
作者有話要說: 世間所有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挑挑揀揀,一拖再拖,選中在我的生日發出來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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