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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又把那樂師喚來,命其彈奏此曲,對眾人道:“曲子讓彈上三遍,以此為限,待彈完,們也該做出來。”
宮端來筆墨紙硯,四玉在八仙桌前坐。婉玉提起白玉紫毫筆,想道:“柳嬪省親回家,不過是為見親人,將宣入內不過是看著梅家的顏面,又何必在此處搶柳家姐妹的風頭去?不如胡亂寫首搪塞罷。”此時只聽得耳邊樂曲悠揚,心中動,筆下早已寫成,又將所作謄到花箋之上。
眾人均為作詩費盡神思。過片刻,姝玉寫完,放下筆將墨跡吹乾,抬頭的功夫,剛好與婉玉目光相撞,婉玉微微笑,姝玉心中厭惡,繃著臉,冷冷將頭扭開。婉玉頗感無趣,但少不得打起精神應付。此時樂曲已至第三遍結尾,妍玉不擅詩文筆墨,剩下句絞盡腦汁對應不出,抬頭見堂前供著幾盆芍藥菊花,心思動,才勉強湊成首。
柳婧玉命人將詩文呈上來,紫菱、娟玉的不過草草看過眼便放在旁,將剩下三人寫的拿來仔細看,只見上面寫道:
憶王孫?花間夢婉玉
月色脈脈小庭幽,枕夢初醒花滿頭,星霜換改人依舊。長嘆否,馳隙流年又秋。
花間夢妍玉
素菊芍藥競嬌妍,小曲幽坊起蒼煙。
花影沉沉人睡去,涯夢短忘雕欄。
花間夢姝玉
翠鈿羅帕爭笑語,銀燈火樹照明。
月宮嫦娥愁容改,花間仙姝春夢醒。
日月山川亦生輝,歌舞樓臺總遺情。
盛世光秀祥雲瑞,彩扇紅牙頌太平。
柳婧玉細細讀幾遍,留意打量姝玉幾眼,將每首都稱讚回,又將眾人所作發下去傳看。婉玉見別人的猶可,見姝玉所寫暗暗吃驚,心道:“想不到柳姝玉竟有如此好文采,所作與眾不同。但柳婧玉明明不喜普同慶的字眼,竟寫樣首,詩雖然是好詩,但是到底倒是顯得不好。”原來姝玉早已在胸中憋口氣,本是個極清高的人,只覺自己滿腹才華施展不出,因從小受嫡妍玉壓制,心上之人又改戀上婉玉,心中愈發委屈憤懣,次柳婧玉命作詩,便有意賣弄文采,要搶妍、婉二人的風頭,故而費盡心力做麼首,沒想到柳婧玉竟未多予讚揚,心中自然不快,神色也蔫下來。
此時柳婧玉命宮太監將賞賜之物端上來,柳婧玉道:“聖上南巡要在此處多呆上些時日,因特恩准省親,便允許骨肉多相聚些時日,過兩日們再來,在此處擺宴賜飯。”眾人口中齊齊謝恩,高頌聖上恩大德,叩拜後緩緩退出。
柳婧玉拿著詩文又看回,靜靜出會兒神,此時柳壽峰又進來禮拜。柳婧玉賜座,將四下人屏退,只留下兩三個心腹,然後將眾人所寫詩文命人呈到柳壽峰眼前。柳壽峰看,抬起頭小心問道:“娘娘覺得如何?”
柳婧玉嘆聲道:“來之前是相中妍兒的,可如今變得病病歪歪,全無絲神采氣度,臉兒上的肉都快瘦幹……看寫的詩亦是些風花雪月的調調,不成大格局,且隱有悲慼之音,對孩兒來是大大不吉。”
柳壽峰拭拭額頭的汗道:“妍兒原有個好性子,也愛同人笑,只是今日不知怎的,怕是染小病,身上不爽利罷。”
柳婧玉道:“其實過繼給梅家的婉兒卻是幾個人裡的尖兒,落落大方,穩穩當當的,氣度不凡,家裡怎把麼好的兒送人去?”
柳壽峰道:“先前未想過層,誰知事情便到樣的地步?如今要回來也是不成,梅家是死兒才看中婉兒,的事柳家已做不得主。若是讓進宮去,憑才貌和梅家之勢,只怕是……”
柳婧玉立即道:“知曉。”
柳壽峰度其神色道:“娘娘也儘可放心,梅家怕是不會送進宮,聽有意將許配給吳氏孃家哥哥的兒子吳其芳,此人是本地榜的解元,如今進京趕考去。”
柳婧玉笑道:“若是如此,待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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