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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普通的蛇也是打不過鵝的。
玄猙看到鵝的剎那,瞳孔一縮,嚇得直接變成了原型,一條大蟒蛇嚇得到處亂竄,粗長的尾巴甩得周圍起了一片煙塵。
「嘎嘎嘎!」大肥鵝騰空而起,要給他一個愛的擁抱。
玄猙自從上次因私藏白秋被罰,如今傷都沒好,隨著大蟒蛇滿地蜿蜒著亂躥,白秋甚至看到冰冷的地磚上,留下了一條極淡的泛著黑氣的血。
是魔修的血。
白秋想起自己的安眠藥計劃,便蹲下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收集了一小瓶血液,才小跑著去追自己的鵝了。
放鵝只是為了將玄猙引走,順便也出口惡氣。
但她也知道,如果惹怒玄猙,鵝也會凶多吉少。
白秋焦急地趕過去,此刻的一鵝一蛇已來到了她往日藏匿的僻靜角落,此處是一個死角,玄猙早已化為人形,一手捂著胸口,冰冷的墨瞳陰鷙地盯著這隻叫囂的鵝。
「鵝子,回來!」
白秋叫了它一聲,方才還在叫囂的大肥鵝,聞言立刻回到白秋身邊,鑽進了玉佩中去。
白秋抬眼,看向玄猙,笑嘻嘻道:「真不好意思,我的鵝不聽話。」
玄猙陰惻惻道:「果然這隻鵝是你的靈獸,無須審問,你便是驅走靈蛇、拔光金蠶草之人。」
「我可以立刻將你抓走,以魔域之律法論處。」
白秋一臉無所謂,完全不虛。
在衡暝君面前,玄猙無論如何威脅她,都只能是恐嚇和叫囂,他不敢的,他對衡暝君的畏懼,也不比她少。
白秋懶得拐彎抹角,對他抬了抬下巴,直接進入正題,「我今天找你,是很真誠地,想問你個問題。」
玄猙冷笑。
他的眼神,嘲諷地如同盯著不知死活之人。
唉,魔修就是這樣,冷漠高傲,不好交流。白秋只好放軟了態度,「抱歉,方才是我行為過激,我事後一定好好暴打我的鵝。」
事後她一定好好獎勵鵝子。
「虛偽。」玄猙一眼識破。
白秋無辜地盯著他。
「罷了。」玄猙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額頭青筋跳得厲害,但念在此人……據說已與主人圓房,玄猙再意難平,也不得不放她一馬。
他冷聲道:「要問什麼,你直說便是。」
白秋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快步湊到他身邊,嗓音放得低低的,一臉嚴肅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玄猙:「?」
白秋:「上次衡暝君是不是讓你搜查玉簡,有玉簡的就是小白?」
玄猙:「是。」所以呢?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白秋倒抽了一口氣,心道果然如此!
她好像真的被耍了!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又抬起臉來,迫切地問:「你看我像小白嗎?」
「……」玄猙無語道:「你自己是不是小白,你自己心裡沒數?」
她莫不是個傻子。
白秋:「那如果我是呢?」
玄猙:「你若是,直說便是,有何糾結?」
「不。」白秋卻搖頭,來回踱步良久,一臉深沉道:「這件事,其實很複雜。」
玄猙:「?」
「是這樣的。」白秋說:「我覺得我像小白,但是我覺得在別人眼裡我應該不像小白,可是現在我發現在別人眼裡我就是小白,可是我又覺得在別人眼裡別人覺得我認為自己是小白,可是一直在假裝不是小白,偏偏那個人好像還故意假裝不知道。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跟他挑明,我到底是不是小白的問題呢?」
玄猙:「……」
他看著白秋,一臉「你有病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