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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半晌沒有動靜。
白秋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轉頭一瞧,發覺白禾貼著牆站著,表情驚恐,一臉「姐妹啊我開始後悔了」的表情,顯然是一看見青燁就忍不住害怕。
方才看她主動,還以為她多大膽子呢。
白秋眯起眸子,「還不進來?」
白禾一步一挪,艱難地走了過來,雙腿堪比殘疾人士。
白秋往邊上站了站,白禾這才瞧見床上安靜躺著的青燁,蒼白的容顏上五官精緻秀美,黑髮散落在床上,與平日那個可怕的衡暝君的截然不同。
還真是生病了……白禾整頓了一下心情,心想打盹的老虎也沒什麼可怕的,當貓對待便是了,剛讓心情平靜下來,白禾一扭頭,又差點雙腿一軟給她跪了。
臥槽這是什麼!!!
繩子?!
白禾驚呆了一樣,看著白秋慢慢解開床頭的身子,又掀開被子,除掉青燁手腕上纏繞的麻繩,慢慢將繩子收起來,全程神色如常,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白禾:「……」
就,為什麼你如此熟練?
熟練得宛若慣犯呢。
白禾被這一幕震驚得回不過神,直到白秋把那一大摞繩子收回了自己的玉佩裡,然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白禾:「你你你、你不覺得你方才……」
話未說完,白禾的餘光又瞥見某個魔頭睜開了雙眸,冰寒的眸光掠了過來。
「!」白禾立刻反應過來,她是誰呢敢在這兒對這倆人的事兒逼逼,這位被「虐待」的正主都沒說什麼呢。
她連忙住了嘴,眼觀鼻鼻觀心,趕緊殷勤問道:「我需要做什麼!我準備好了!」
白秋笑著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乖乖躺著、眼神有些放空的青燁,說道:「他上了藥不能動,我一人扶不起來,你幫我一下,讓他坐起來。」
白禾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剛伸出手,感覺衡暝君的眼神陰冷地盯著她的那隻手,一臉「莫挨老子」的陰沉表情,嚇得白禾觸電般地縮回手。
她想了想,拿被子裹住手,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白秋和白禾艱難地扶起青燁,讓他坐了起來,那傷口被扯動,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心,加之全程暴躁地盯著白禾,嚇得白禾差點哭出來。
白秋伸手捂住青燁的眼睛,哭笑不得,「你就衝著別人兇了。」說完,又扭頭安撫白禾:「別怕,他看不到你了。」
白禾:「……」那我可真謝謝您嘞。
就算矇住眼睛,這魔頭也很嚇人啊!連玄猙都怕,白禾更不可能不怕。
她真傻,真的。白禾忽然絕望地開始反思,她到底是為什麼要可憐這一對?明明可憐的是她好嗎?
白禾還在沉默,另一邊,白秋又轉過頭去,理了理青燁被蹭亂的發,突然在他緊蹙的眉心飛快地落下一吻,「不喜歡的話,叫你還敢繼續自殘哦。」
「長教訓了吧?」她微微低頭,和他鼻尖相抵,往入青燁漆黑的瞳仁中,「我讓文禹再來瞧一瞧,以後不可以用這種辦法了。」
她一親,他的眼神又重新變得澄澈安靜,輕輕地「嗯」了一聲。
以後要想別的辦法……他漫不經心地想,不能再讓她發覺了,以後得換成不露痕跡的方式,怎樣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好轉。
他從未有一刻,比現在更害怕死亡與離別。
但若配合能讓她高興,他也不排斥如今這副模樣,就像個廢人一樣躺著,溫柔的小白用盡全力在照顧他,他彷彿魔怔似的,甘願沉溺其中,無可自拔。
白秋見他這麼聽話,其實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這人平日裡我行我素慣了,唯一一次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