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1 恩竹落網(第1/2 頁)
落後就要捱打。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小時候許則勻從紀錄片中聽到這兩句話。
“那時候我以為是我們的保護措施做得不到位,也以為是安防技術不夠先進。當時我想一定要發明出世界上最輕薄最有效的防彈衣和反追蹤定位系統。”
現在‘中保特衛’的安防技術,對警察的保護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北美。
微風吹過白楊樹,樹葉如低語,如哀泣。
肅穆的環境中響起白楊樹成林的悲歌。
紅外線、熱敏成像、奈米材料、遙感射擊。
每一項技術的成功,都是‘中保特衛’在突破技術壁壘的封鎖。
許則勻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能力,試驗場和實驗室都成為了全球頂尖。
但是陳元還是死在了犯罪分子的算計之中。
許則勻說:“腓腓,我當時甚至覺得,是不是選錯了路?”
究竟怎麼樣才能。避免流血和犧牲?
現在,金·昂列團伙終於被全部緝拿歸案。
噩夢將要醒來,籠罩在玉南上空的烏雲,也迎來了被狂風吹散的這一天。
在陳元的墓前,做告別,三鞠躬之後。
知意問許則勻:“鍾靖阿姨和段磊叔叔是不是也埋在這裡?”
許則勻指著山坡上的方向說:“對。他們離開的早,位置在更上面。”
知意和他十指緊扣:“我現在就想去看看。”
兩個人一路無言,默默向上爬行。
寬寬的臺階,高大的樹木,亞熱帶的風。
知意出了一身的汗。
他們停在鍾靖的墓前,年輕可愛笑容溫柔又甜美。
警帽的帽簷之下,秀眉彎彎,眼波如水。
因為歲月的照拂和陽光的洗禮,這張英姿颯爽,又不失婉約的照片,已經褪色、泛黃。
紅色五角星,大概是被雨水沖刷。
在尖角的位置,留下四道已經風乾的顏料紅。
許則勻拿了抹布,從墓碑到供臺,包括兩邊的石獅子和照片、刻字,都細細擦拭乾淨。
他語調淡薄,像是真的在和鍾靖聊天。
他說:“媽,明天你要搬家了,和爸爸搬到一起去住。”
“這麼多年你們在天上見面了嗎?你想他了吧?”
知意聽得心碎。
她想,許則勻的心,也被當初綁匪手裡的霰彈槍打碎了吧。
他縫縫補補,東拼西湊,才得以來到這兒,平靜地和母親說話。
時間可以磨平所有,可是至親的去世是一生的潮溼。
知意緊緊的,握著許則勻的手。
緊到脈搏相合,指尖彷彿要嵌入對方的手背裡面去。
她跪下,磕頭。
“鍾靖阿姨,我是你當時救下來的那個小姑娘。”
“那年我不到六歲,現在,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我叫孔知意,許則勻他叫我腓腓。”
“如果您還在,一定也是叫我腓腓吧。”
“阿姨,我會好好愛他。”
“阿姨,我會讓他快樂。”
“阿姨,我會帶著你的愛,和他一起,好好生活。”
……
而段磊的墓,卻和這裡的大多數不相同。
在一片蒼翠的松柏樹林裡,一處沒有字、也沒有照片的墓碑。
唯一有的,是一顆紅色五角星。
許則勻聲音低到泥土裡:“這是我爸。”
知意在近代警史調研時,見過類似的照片。
從沒想過,許則勻的親生父親,就是這樣隱秘而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