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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然不解其意,雲氏也不理他,只是對孫婆子道,“把她帶下去——喝涼藥’。”
歡兒雖然才經人事,但也知道涼藥應該是很可怕的一種藥物,連忙大聲求饒,江允然卻面色大變,上前推開想抓人的婆子,怒視雲氏,“母親,您怎可如此殘忍?用這種方式讓她絕育?”
雲氏面色冷冰一片,“一個奴才身份,如何夠資格生下江家的孩子。這個方式再簡單不過了,一勞永逸,何樂而不為?”
江允然面色痛楚,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母親,語氣沉重,“歡兒再是地位卑賤,可總是條人命,也有做母親的權利,母親,什麼時候您變得如此殘忍?”
雲氏只覺頭重腳輕,被丈夫指責刻薄目光短淺,她一番氣悶後也就算了,但如今,連兒子也這般指責她,忽然只覺胸口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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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京城雨水較多,隔三岔五就要下一場雨,不大,卻也讓人離不了屋子。但向家母子卻在滂沱大雨中,登門造訪。
因為如情養在老太君跟前,是以,向家母子便被直接迎入松鶴院,李氏一旁作陪。
一番寒暄後,向夫人坐到老太君身後的頭一把椅子上,李氏坐到她對邊,向雲翰坐到次位上,向夫人左右瞧了瞧,沒有見著如情的身影,便問道:“老太君,怎不見如情?”
老太君淡淡答道:“晴丫頭在山西兩年,很少做針線上的事,如今早把她拘在屋裡頭好生做做女紅,免得生疏了。”
向夫人面色訕訕的,明知老太君是在惱她先前的做派,但先前被小姑子一通道理後,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侄女重要,但方家卻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於是又放軟了聲音道:“如情這孩子針線上已小有成就,老太君就不要再逼她了。沒得弄壞了眼。”
李氏接過話來,“夫人說得極是。等會我自會去提點她。”
老太君招呼著向夫人用茶,天南地北地聊著,對於向家與方家的婚事,隻字不提。李氏雖然嫉恨如善嫁得高,但比起如情來,自己的如美卻又高上幾截了,這次對如情的婚事,是格外的上心,也不吝嗇她對如情的關愛。
三個女人就那樣,各懷心思聊呀聊的,聊到京中的八卦,各內宅裡的鎖事,但兩家的婚事,卻是隻字不提的。在外頭聽牆角的玲瓏聽了半天都沒聽出什麼重要的資訊,忍不住哀聲嘆氣的,雖然方府地方開闊,冬暖夏涼,可蹲在抱廈一處角落裡動也不敢動,也熱得奇慘。
所幸,在跪得雙腳發麻,雙眼生烏鴉時,向家夫人總算表態了,“……先前確實我們考慮不周,只一心顧著我那侄女,卻讓如情受了諸多委屈。如今總算想明白了,侄女雖然令人心疼,可如情這個媳婦卻是更加重要。我這次來,是真心向貴府及如情道歉的。老太君說得對,京城那麼多待娶男兒,只要仔細挑選,定能挑到好的。我那侄女的婚事,不急。反正還有兩個月。”
李氏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一鬆,也跟著喜笑顏開來,“夫人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也足以證明夫人是個明事理的。能與貴府結為親家,也是我方府之幸。難得夫人親自跑一趟,天氣又這麼熱,真是難為夫人了。”
老太君雖然意外,卻也沒多大吃驚,靖太王妃出馬,還有會不成的事麼?雖然心裡仍是有些不舒服,但至少,向家知錯能改了,她們也不能逼得太緊了。於是,大家又和和氣氣地繼續和稀泥,一方道歉,一方謙虛,還真是做到了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玲瓏總算聽得重要的軍機,也就不再多呆,偷偷爬了出來,顧不得痠痛的雙腿,一溜煙地跑去向如情告之這個偉大而神聖的特大好訊息。
如情正拿著算盤,盤點她的私房,錢放在床頭下,也生不出多餘的錢來,想著算算京城那些鋪子和價錢與租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