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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覺得方家不愧為詩書傳家,果真是寵辱不驚,行態自若。
知禮升官後,走後門的,結交的人物泰然又比先前上了一個檔次,禮尚往來,何氏倒也時常出門應酬一二,順便大舉宣傳自家的待字閨中的小姑子如情。
經過先前各種糟心的事兒,如情想找個各方面都相當的婆家,談何容易。所以,何氏自動把目光降低了些,一般注目的也只是中低等官宦人家,不需大富大貴,但必須得門風清白。門風清白的,還得看其人品,並有功名在身的,接連瞧了京中幾個有功名的後生,不是家世單薄了些,就是家庭內部太過複雜,老太君怕如情嫁過去會受罪。而看著方方面面都好的人家,找了人過去透了口風,人家又給婉拒了。
就這樣蹉跎到元月過後,如美出嫁了。
這一回,李氏是憋足了勁的,不說比過當年高嫁至平陽侯府的如真的排場,但最低也要把嫁入王府的如善給狠狠比下去才成。
通常時隔沐休時,方府各主子都會齊聚松察堂一併用膳。
李氏想著雖然自己辦過幾次婚嫁事宜,可這回卻是嫁自己的親生女兒,萬萬出不得差錯,於是就放低身段詢問老太君各個細節準則。
老太君先是問她準備弄哪些名堂,李氏道:“請了京中素有威名的望江樓的廚子掌廚。另外,臨時搭建了兩處梨園,總共排選十二場戲,再請了天香樓的頭牌靈清姑娘獻唱……”見老太君面露不豫,又連忙解釋,“此人是犯官家著,家中犯了事,被賣進教司坊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京城素有美名。此人就是先前因毒米案受連累的成家的千金,先前其父還是個太醫呢。這位成小姐在閨閣裡便有才女名聲。如今請了她來也算讓客人開開眼界……”見老太君越發沉疑的面色,趕緊道:“最重要的,這成小姐還是個清倌。”
如情瞟了李氏一眼,她明白李氏的想法,請青樓裡的青倌登臺獻藝,是京中各世家權門的喜好與風俗,李氏這麼做並無可非厚,因為也只有有錢有權的人家才請得起青倌登門獻藝,
但老太太卻皺眉,低喝道:“胡鬧。被賣入教司坊的犯官家屬,本就下場堪憐,稍微有些良知的人都會給予同情或施助,你倒好,直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你想請個頭牌青倌登臺獻藝以搏面子也不算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請個家中糟了難的女子來,你這豈不是明著踩人家麼?”
李氏被罵得不甚服氣,“既被打入教司坊,就是個妓女了,誰還稀罕她曾經清貴的身份?”其實,她是真的沒想那麼多的,只是想著京城第一頭牌伶人,來方府獻唱賣藝,若是得到客人們的一致叫好,豈不面上有光?
老太太怒拍桌面,怒道:“你這是明擺著讓全京城的人都笑話咱家是踩低爬高的人家麼?”
李氏委屈辯駁:“把她打入教司坊的又不是咱家。”被打入教司坊的姑娘,早已不再是清貴的官家千金了呀。只要有錢,就可以任意作賤。雖然此話殘酷,卻也是血淋淋的事實,由不得旁人不服氣。
老太君氣得胸口急劇起伏,方敬瀾也板著臉孔道:“母親說得對。此事不妥。京裡那麼多伶人,請誰不好,偏請這位秦家姑娘,不說咱們於心何忍,單說若是請了她來,在座賓客無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驟然見著這位成家小姐,想著她先前的身份,還當以為是咱方府踩低爬高呢?京軍統領江子拘給孫子辦滿月酒時,他老婆便請了這位成家姑娘前去獻唱,如今你隨意出去打聽打聽,哪個不暗地裡指責江二夫人踩低爬高、小人得志?”
京軍統領江子拘,也就是永寧伯爺江子望的弟弟,其妻胡氏,在孫子滿月那日,也是請了這位成家姑娘登門獻唱,一番唱、彈、舞、湊,足足四場好戲,但部份女眷卻暗自皺眉,指責這胡氏太過了,人家家道中落,被賣入教司坊已是很不幸了。同是在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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