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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情侶，用著老套的把戲作藉口，笨拙地想要互相靠近。

祁願心裡恍惚了那麼一下。

曾經他沒有來得及為顧長流實現的願望，在沉澱了幾世之後再一次不甘心地冒出了頭，終於在這一世以這樣一種平淡無味的方式實現了。

他靠在秦擎的胸口，忽然神經質地笑了兩下。

不知道想到了哪一茬，他在腦海里喊了一聲系統，然後問了一句：&ldo;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我做你的宿主？&rdo;

系統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卡了一下殼，才說：&ldo;剛好只有你找出了bug而已。&rdo;

祁願&ldo;哦&rdo;了一聲，他想到自己剛繫結系統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回去原本的世界，可現在，他在每一個有十一的世界裡紮了根，反而把原本的世界拋在了腦後，跟嗑了藥一樣，還一點都不後悔。

他想了想，對系統說：&ldo;謝謝。&rdo;

‐‐謝謝你給了我遇見他的機會。

系統沒有回覆，祁願也沒有再說話，伸出手摟住了秦擎。秦擎自然沒有拒絕他少見的熱情，吻住了他的唇。

至於電影之後放了什麼，全被他們拋之腦後了。等反應過來時，劇情已經走到了結局，似乎是所有人都死掉了，故事以悲劇結了尾。

&ldo;是個悲劇啊……&rdo;祁願說。

他只是隨口感嘆了一句，秦擎卻誤以為他十分傷感，蹙起眉生硬地安慰說：&ldo;嗯，鬼片都是這樣的。&rdo;

聽他這樣說，祁願卻聯想到了其他的東西，搖了搖頭，說：&ldo;我曾經看過一個鬼故事，它的結局就是皆大歡喜的。&rdo;

秦擎有些好奇：&ldo;什麼故事？&rdo;

祁願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下去，他在心裡默默唸了一句，我們的故事。

他在心裡細細回想了之前幾個世界的經歷，這才發現，幾乎每一個世界的結局，都是十一為了他而讓步的。

一時之間，他說不清楚心裡的滋味，只是一個想法悄悄湧上心頭。

當天晚上，秦擎在他的日記本上中規中矩地記下了一句：&ldo;第一次約會，我很開心。&rdo;寫完之後，他暗戳戳地把本子放在了臥室十分顯眼的地方，然後假裝有事一個人去了書房，等回來之後再一開啟，便看到最新一天的日記下面又多了一行秀氣的字。

‐‐&ldo;我也是。&rdo;

他緩緩揚起嘴角。

也許是因為夙願達成，這一個晚上，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改變了。

之前縈繞在他們之間的戒備與隔閡還在，但顯然沒那麼深了，與之相比，另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正在悄然滋生。

祁願躺在床上，聽到秦擎的心跳聲比平時快了一些。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快不快，心想多半也和秦擎差不多。

今晚的秦擎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少了些凌厲，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之前縈繞在祁願心底的念頭再一次湧了上來，他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揀來了些勇氣，從被窩底下握住了秦擎的手。

試試吧，他想，這個人為了他妥協了這麼多次，這一次，就換自己來妥協，然後替他彌補曾經缺失掉的遺憾吧。

於是他說：&ldo;阿擎，我們聊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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