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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真的？」

旁邊響起一個有些憂慮的聲音，秦淮沒有回頭，目光依舊追隨著遠去的oga，回話帶出幾分散漫來。

「什麼來真的？」

「你真的跟別的oga結了婚，還是這樣小的oga，有高中畢業嗎？」

oga的背影再也看不見，秦淮終於收回視線，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漫不經心道：「還有一年考大學，怎麼，你要介紹學校嗎？一般的不行，前三的勉勉強強吧。」

說話那人：「……」

脫離自己的oga，秦淮說話咽人的本事又有了發揮餘地。

說話的人是秦淮朋友，學生時代就認識的，對秦淮性格還算了解，無語地瞥他一眼，「……真沒想到，你好這一口。」

秦淮毫不臉紅將這當成誇讚領受了，「照著我的審美長，沒辦法。」

尤其一雙乾淨無辜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時，實在讓人抵擋不住。

朋友似乎沒想到秦淮會這樣說，深深看他一眼，表情頗為複雜地問：「這件事，白晗知道嗎？」

聽到這個名字，秦淮似乎愣了愣，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他皺了皺眉，「跟他有什麼關係？」

很快，他表情恢復淡然，「不管以前怎樣，現在我娶的人叫久迦，他才是屬於我的oga，我應該要考慮的，也只有他。」

「你……」朋友神情複雜地看著秦淮，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久迦並不知道秦淮這邊發生了什麼，他跟著幾個oga，好好體驗了下有錢人家的oga是怎麼消遣的。

按摩、spa、做指甲，拿著冊子挑衣服首飾化妝品，一個小時不到，挑選的東西便送了過來，上身一試不滿意，輕飄飄一句話讓人又帶回去。

從沒經歷這種場合的久迦，雖然沒露什麼怯，卻也實在享受不起來，反而代入跑腿人身份，感嘆打工不易。

久迦不知道躺著做spa時，隨意聊幾句購物相關，便有人把實物送到眼前來供挑選，他自覺這不屬於自己的工作範圍，就保持沉默很少開口。

雖然在結婚登記後，秦淮曾塞給他一張卡，告訴他想買什麼都可以自己刷卡，如果不夠把帳記在他名下也可以。

久迦自覺把那張卡當成角色扮演的道具，有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亮相證明一下他的身份就可——卻從來沒想過真的去用。

那幾個oga興致勃勃挑了一堆東西，有的直接刷自己的卡，有的記帳在某個alpha名下。挑了一陣，回頭見久迦跟個工具人似的坐沙發上，完全沒有參與度，都快要忘了有他這個人了。

「……久、迦是吧，怎麼，沒有喜歡的嗎？那我讓他們換一本冊子。」

一個跟久迦年齡差不多大小，長著一雙杏眼的oga少年開口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歉意，似乎覺得自己招待不周。

久迦抬眼瞅了瞅，沒吭聲。

這幾個oga秦淮都沒介紹，久迦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現在有些糾結，自己應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些人。

秦淮沒介紹，是不是因為跟這些人關係比較疏遠，不用費力去維繫感情——這時的久迦並不知道，秦淮之所以沒給他介紹，是因為他根本沒記著這些個oga誰是誰。

在秦淮眼裡，這些oga只是自家oga暫時的玩伴，久迦玩得開心就好，哪用管工具人叫什麼。

見久迦遲遲不說話，在場的oga都誤會了，將他的沉默解讀為沒錢買東西又抹不開面子承認的尷尬。一時間，幾個oga相互交換視線，眼神各異。

久迦正低著頭糾結，要不要把那個道具拿出來亮亮相，可萬一拿出來後這些人又要他用怎麼辦？他為難著，一時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