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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和四姨四姨夫也懇求胖警官:&ldo;別把我帶走,說這是家庭糾紛,不是什麼事,自行處理。
胖警官一副堅定的神情,&ldo;你看人都傷成這樣,還家庭糾紛呢,家庭糾紛有打成這樣的嗎?
他說完話,我就被兩個警察押著上了警車,我坐在車裡望著母親那痛不欲生的樣子,父親和爺爺無助的神情。
我咬著牙勉強地笑了笑,等警車緩緩開動,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後,我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胖警官嘲笑地望著我說:&ldo;你也有臉哭,你打人的時候怎麼不哭,現在知道害怕了,我望著銀色發亮的手銬,拭乾眼角,:
&ldo;我害怕,我害怕什麼?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我的說得話顯然出乎胖警官的意料,或許在他以往的經驗中,我應該在此時說些軟話,裝著很害怕的樣子,滿足他們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胖警官揚手給我一巴掌,他那張肥手結實而有力,打的我眼冒金花。
我掙扎著想要反擊,卻發現自己愚蠢之極,我象一個被綁著四肢的羔羊,在警車內被那幾個警察一頓暴打,我被反拷在顛簸的籠子裡,送到西普口派出所。
那胖警官下車後,和派出所的一個瘦高個值班的民警一陣寒暄,把我從車上提了下來,將我關到一間狹小的籠子裡。
第二天一早,一個高子警察,把我帶到派出所東側的一間屋子裡。
那房屋不大有些昏暗,房間最裡面有一道鐵門,鐵門裡有一座審訊椅,綠白相間的牆壁,有些讓人莫名其妙的緊張。
一股潮濕味迎面而來,我被一個胖警官按在審訊椅上,雙手被審訊椅卡在胸前,雙腳被審訊椅特製的插槽固定,我幾乎動彈不得。
&ldo;你給我老實點,亂動什麼,我抬頭望著高個子警官,他四十多歲張著一張四方臉,眉骨隆起眉毛又黑又粗,他身材勻稱肩膀上掛著兩槓三星,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威武。
我問:&ldo;我犯什麼法,你這樣綁我,把我鬆開。
高個子警官,託著下巴嚴肅的說,:
&ldo;你涉嫌故意傷害,現依法將你扭送到西普口派出所,你聽明白嗎?
我咬著下嘴唇,一副不可思議的口氣,:&ldo;我故意傷害,我二孃如果你羞辱我媽,我能打他們。
高個子警官吼:&ldo;那按你的意思,他們罵你母親,你就可以打他,甚至可以拿菸灰缸傷人。那照你這個邏輯,以後誰敢罵你,你就要打誰是不是?
我解釋說:&ldo;我傷人,如果他們不羞辱我家人,我不會動手。
高個子警官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從上衣裡掏出一支筆,又從抽屜裡抽出幾張詢問筆錄,說道:
&ldo;姓名,年齡,學歷,家庭住址?
在面對正義的代表,我還是顯得沒有底氣,我象小學生自報家門似的說:&ldo;我叫韓冰,今年17歲,學歷初中,家住陽北市大骨堆殯儀館家屬院一單元302
等我說完,高個子警官抬頭看了我一眼說:
&ldo;你住在殯儀館家屬院,願不得程胖子說你是個子犟驢,你小子心理素質挺不錯。
突然他話鋒一轉:&ldo;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樣,在我這裡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你老實點,對大家都沒壞處。
我愣愣地望著他一言不發,他旁邊那個胖警官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頭髮,吼:
&ldo;邢所長問你話呢?你聽不見是吧?我抿著嘴斜眼,瞪著扯我頭髮的胖警官,一副發狠的表情與他對視,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ldo;呸~馬屁精,有種還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