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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愛。只是,她與他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了他好,還是斷了他所有的想法。
於柏天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啊,好像我送你去一趟機場就會把給你吃了一樣。”那麼的慵懶而帥氣,又帶了微微的可愛,讓人很難拒絕。
她拿他沒有辦法,好一會兒才道:“好吧。明天十點三十分。逾期不候。”他笑了出來,連連點頭,並作了個敬禮的姿勢:“遵命!”腳步輕快地出了門,又轉頭:“說好了哦,十點三十分!Byebye!”
【vol。2】
輕輕推開了窗,屋外微涼的空氣慢慢吹了進來。這裡樓層頗高,可以看到明暗不一的夜景。門口處有推門的聲音傳了過來,她沒有回頭,以為是剛出去的於柏天又折了回來,笑著柔聲問道:“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了?”好一會兒,卻沒有人回答。
空氣裡也似乎有些異樣的靜默。她猛地轉過頭來,只見他正站在身後,隔得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她竟連表情也無法看清楚,卻還是微微笑了出來:“你好,言先生!”
那笑容是淺淺的,公式化的。她的人似乎更瘦了。他搜尋了好久,卻只能慢慢吐出了幾個字:“身體好些了嗎?”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人之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如此熟悉的景物,彷彿從前經歷過一般。她當年流產,他抱著她在馬路中攔車。她當時只是痛,痛得連人幾乎都要暈了,卻清楚地記得,他著急焦慮的神情,驚慌失措地抱著她一直說對不起。
後來孩子還是沒能保住,他亦很傷心,摟著她心疼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她能感覺到溫熱溼潤的東西浸溼了她的衣服,暈開成一團一團的冰冷。在他與她都沒有準備的時候,孩子倉促間到來,又匆匆地離開了。
她只是哭,放任地扯著他的衣服:“我不管。你賠我孩子,你賠我大寶。”其實她也有責任,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可她就是難過,就是不講道理。
他總是細細地哄她:“好。好。我賠,我賠。我以後賠你二寶、三寶、四寶。只要你喜歡,五寶、六寶都可以。”那醫院裡什麼都是冷冰冰的,唯有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可如今,如今想來,遙遠得像上輩子的事情。
他定定地站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那麼專注,讓她不禁生出了異樣。她別過了頭,客氣地道:“很晚了,謝謝你特地來看我。我要休息了。”如此明白的逐客令,想來沒有人會不明白。
她冷淡的表情刺痛了他,她可以那麼開心地與柏天有說有笑的,為什麼就要如此對他。本來悶悶的心房更沉鬱起來。說不出原因,只覺得那裡憋著一口氣,重遇後每次碰面都會這樣。他口氣亦微冷了起來道:“你不是答應我不跟柏天單獨見面的嗎?”其實他並非想說這些話才過來的,可脫口而出的卻是這些,竟是這些。
她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轉了頭,看著他道:“我知道。這只是個例外。你放心,以後不會了。”心怎麼像裂開了一道縫隙,汩汩地冒著血,她難道對他還有期待不成。
他懊惱不已,口氣軟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幾乎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冷冷地道:“我明白言先生的意思。”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尊貴的弟弟。不必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況且她也沒有半點那個想法,於柏天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弟弟一樣的朋友而已。
當年,同樣是那麼冰冷的病房裡,他天天陪著她,一天兩次去唐人街的粵菜館拿訂好的補湯。端著碗,溫柔地吹涼,一小口小一口地喂她。頭幾天,她總是哭,睜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哭得他心都要碎了。他更怕她傷了身體,傷了眼睛,總是摟著她,不停地哄,可她每次都是哭累了才睡著的。
他靜默著,空氣裡彷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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