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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竹疏的情動是烈日灼炎,這條簡訊就是另一個極端。
[尊貴的濱南會員,溫馨提示,舞會將於晚9點開始請攜帶舞伴與邀請函,提前半小時到達。]
未知發件人。
也許是獵物對獵人的天然戒備,莫慎遠身體僵硬,循著本能轉過身。
穿過展板排列的小道、翠綠的林木,樹蔭之下,一樓敞開的窗戶裡,衣角飄過,卻沒有人影。
手機裡男人的吐息依舊很黏,一遍一遍地呼喚。莫慎遠唇變得蒼白。
也許,傅竹疏從未隱瞞過。
是他自己過於盲目信任,只知道在家裡熬煮醒酒湯 --即使他工作一天累的暈頭轉向。
「你今晚和誰去吃飯?」
「工作夥伴。」傅竹疏滿不在乎地回答。
「女性嗎?」
「對。」
他聲音發顫,身前聳動的手腕不變。完全沒有察覺到莫慎遠的變化。
「啊好吵。」藍芽耳機猛地被摔下。
「咳!」
幾乎踮腳走路的邱澤林心虛撓臉,「我很吵嗎……
對方重重坐在椅子上,腳跟碾上那枚耳機「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母豬都沒這麼能嗬嗬叫。」
邱澤林猶豫地說:「學校不讓養豬。」
「野生的。」
「蹄子粘泥、滿口涎水,發痴發狂的野豬。」
作者有話要說 w(Д)w啊啊感謝小天使萌收藏評論
會日完會日完會日完
第3章 焦慮佔有
一旦某個念頭萌了芽,就會鑽入血肉,汲取理智不斷生長,不付諸實踐不罷休。
莫慎遠脫力地彎曲膝蓋,坐在臺階上斷續呼吸。
陌生的衝動讓他大腦混沌,幾乎要喊出聲一一逼問在傅竹疏心裡,他這位戀人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定位成包容傅竹疏苦楚與難處的港灣,盡職盡責做好愛人該做的事
「對於你來說呢?」虛弱的問句脫口而出,「我算什麼存在?」
為什麼毫不避諱地承認,需要與異性夜晚同行
是有恃無恐的驕縱,還是真的覺得這段感情那麼堅不可摧。
再壓抑下去,他會死的。
水聲響起,過了幾秒傅竹疏才遲遲回答,「什麼?我剛才在洗漱。」
「下次休息日是什麼時候?」
沉默。
「……下週二。」
「是你生日。」「你還記得。」
「你的生日怎麼會不記得。」男人神清氣爽地說:「我去跑會兒。下午回來嗎?想你了,陪陪我。」
「不想回。」
傅竹疏一頓,壓著嗓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生氣了?」
他帶著些微寵溺哄道:「你不高興,我就不去。」
莫慎遠幾乎想笑。
傅竹疏極度沒有安全感,經常編排些讓莫慎遠醋勁大發的戲。
那時候怎麼不想想他高不高興。
「不去了。我們倆晚上去碼頭吃飯,好不好。」
莫慎遠找回力氣,膝蓋發抖地起身,冷不丁說:「爸爸一直在給我安排相親。」
對面沉默了很久。
半晌,男人的從容被撬開一個口,他咬牙切齒說:「你永遠不會結婚的。」
「那你呢?」
零碎的呼吸傳遞過來,伴隨著刺耳的擊打聲,電器似乎被踹在了地上。
男人聲音很低,語速卻極快,「你不會結婚,你是我的。」
「我問你,那你會結婚嗎?」
「還是說,我不結婚,你去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