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他懸停在最銷魂的浪尖處,已經不能感知高潮的臨界點。陽根半軟,黏液亂流,斷斷續續吐出精水。陸桓城擺一下腰胯,粉嫩的小眼兒便可憐兮兮地吐出一口白濁。
稀薄的精水順著小腹逆流,本該聚入肚臍,可他腹部微隆,憑空多了一個爬坡。精水去路被阻,只好盤桓一陣,順著側腰淌下。
晏琛空張著口,叫不出聲音,活像一條垂死的魚。
他的視野漸漸變得模糊,床畔的燭火也越來越暗,明明還燃著半根,卻暗得像要撲滅。終於,在某個極致歡愉的頂點,陸桓城悍然一記頂撞,晏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就在高潮中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第二章 附靈
四更時分,大雪暫歇,白茫茫的屋瓦底下亮起了一盞紙燈籠。火苗幽暗而微弱,被周遭的寒氣一裹,幾乎要縮回燈芯裡去。
客棧小院的門扉&ldo;吱呀&rdo;一聲開了。
晏琛從裡面出來,轉身合攏門縫。他披著原先的狐絨氅子,系一條暖圍脖,渾身上下只差一根尾巴,便是一隻活脫脫的雪野小狐狸。
滿月如銀盤,懸於西天,雪地反射著月光,連最幽僻的街角也不見陰影。
他提著一隻紙燈籠,伸手揉擰後腰,沿著粉牆根兒慢吞吞地挪步。挪了十幾米,身子突然一晃,整個人軟撲撲地撞在牆面上,撞得肩膀發疼。
&ldo;呃……&rdo;
腰疼,臀酸,腿根兒顫。
今夜&ldo;操勞&rdo;過度,實在不宜出行,可是晏琛沒有辦法‐‐他的本性是喜靜不喜動的,三尺見方的沃土,能扎三百年巋然不動。但這半年來,他跟著陸桓城走南闖北,根本找不到多少機會化為竹身休憩,體內靈氣快要不夠用了。
靈氣耗盡,便不能再維持人身。
他雖有辦法減緩靈耗,不至於讓自己狼狽到那等地步,腹中的骨肉卻受不住‐‐它還太小,玲瓏細嫩的一棵筍尖兒,指甲掐一掐便會受傷,若是少了靈氣庇護,只怕將來會長不好。
事實上,這孩子已經許久不曾長大了。
晏琛感覺得到,自從靈氣不再充沛,小腹的弧度就再也沒有變化過。四個月了,永遠都是那麼一丁點兒的微隆,掩在衣物底下,若有似無。
他想著自己的小筍兒,縮在籜殼裡,不能破土,不能見陽,被暗無天日的泥土蓋著哭,心裡就一陣一陣地疼。
前些天,他與陸桓城一同坐馬車回客棧,路過湖畔時碰巧發現了一片小竹林。今夜他偷溜出門,踏雪造訪,便是想找一枝茂盛的青竹附會兒靈,讓枝葉根須吸納天地靈氣,安沉於體內。
晏琛繞過七八道粉牆,拐過五六處街角,終於在白雪皚皚的湖畔找到了那片竹林。
附靈不是小事,他不敢疏忽,便抖落枝梢的碎雪,撥開根旁的白襖,一株一株認真檢視過去。冬季沒有蟲害,每一株青竹都生得青翠盎然,長勢喜人。
看到第九株時,晏琛微微一怔,彎下身子,伸手按了按根節附近‐‐那兒的土壤微微拱起,厚實緊密,罩著一棵未破土的冬筍,正好和他的筍兒一般大!
他欣喜不已,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若附進了這一株,腹中的孩子便能睡進小筍裡,被雪水朝霧滋養,與日月精華相融,可不比從他這兒吸收靈氣還要充沛純正麼?
晏琛望向月亮,依據西移的方位算了算時間。
離雞鳴還有一個時辰,如果現在附靈,應當恰好能在雞鳴時甦醒,趕在日出前回到客棧,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床。
他低頭吹熄了燭焰,將燈籠擱在雪野裡,又解開狐絨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