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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霽嶼皺了皺眉，有些意外，他剛剛明明看見她彎身擦鞋時紙巾還剩小半包。

以為她今天只是沒睡夠，情緒不佳，嚴霽嶼還逗了她兩句，然而頻頻聽到她的拒絕與冷嘲熱諷，嚴霽嶼才後知後覺，雍雨相最近不對勁，很不對勁。

比如‐‐

被物理老師當堂提問，嚴霽嶼十分迅速的給了她答案。

&ldo;選a&rdo;

他的聲音控制在她能聽得見的範圍，雍雨相卻像是沒聽見，逕自選了另外一個牛馬不相及的答案&ldo;c&rdo;，惹得物理老師批評良久。

&ldo;雨相，剛剛嚴霽嶼都說選a了，你咋還選c呢？&rdo;

坐下來是陳映問她，她只輕聲道，&ldo;哦，他每次都選a，萬一錯了怎麼辦。&rdo;

再比如‐‐

物理老師佈置的課後習題，她思考好半天都沒解出來，嚴霽嶼忍不住要去教她。

&ldo;雍雨相，這題的公式你帶錯了。&rdo;

女生只淺淺點頭，然後在課間抱著滿是錯誤的習題冊繞了好幾組，去找那個學得頭髮花白，成績卻還是不上不下的學習委員……

&ldo;嚴霽嶼，你是不是惹到雍雨相了，怎麼她最近都不理你。&rdo;汪延咬著薯片，略感好奇。

嚴霽嶼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原因，算了，不管什麼原因，還是先和解好了。

他捏了捏眉心，隱約發現雍雨相對他不鹹不淡的態度，就像貓爪子在他胸口不斷撓著，不輕不重的，是悶沉的堵澀。

看到汪延從包裡拿出的散裝小蛋糕嚴霽嶼第一次有了想哄人的念頭……

&ldo;哄&rdo;，一個曖昧繾綣的字眼，只是那時的嚴霽嶼還沒有意識到。

‐

&ldo;誰放的蛋糕？&rdo;

各式各樣的蛋糕放滿了半張桌子，從窗戶經過的女生都忍不住駐足垂涎。雍雨相嚥了抹口水，眸子都亮著光。

陳映羨慕的看了好幾眼，忽而在汪延的凳子腿上踹了一腳，神色憤憤。

&ldo;嚴霽嶼說給他後桌的。&rdo;

&ldo;汪延，你也學學人家！&rdo;

嚴霽嶼給她的？

雍雨相愣了一瞬，抬眸看向前排趴睡的男生，想到了什麼，咬著唇將蛋糕全部收進一旁精緻的紙袋裡，戳他時用的勁都比以往更大些。

嚴霽嶼只是埋頭，卻沒睡著，她戳第一下他就轉了身，還以為能看到女生欣喜的神色，直到那袋蛋糕到了他懷裡都沒回過神。

&ldo;謝謝，但我不吃蛋糕了。&rdo;

雍雨相的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的，嚴霽嶼驚愕了兩秒，十分不解。

&ldo;為什麼？&rdo;

&ldo;牙疼……&rdo;

她說的有理有據，汪延和陳映這兩個吃貨也順勢將那袋蛋糕搜颳了一半。

嚴霽嶼一直盯著她看，像是想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雍雨相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哼了聲，脫口而出，&ldo;你有錢買蛋糕其實可以先考慮還錢……&rdo;

嚴霽嶼恍然大悟，將她這幾日的怪異情緒歸結為他沒還錢，當即掏出一大把的鈔票，&ldo;你最近是不是缺錢？我借你，你要多少？&rdo;

他手上那一張張的，全是紅色，雍雨相除了過年紅包，還沒有碰過這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