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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救了,你死了心吧。&rdo;
當時自己的聲音,至今仍清晰地記得。
佐竹曾殺死過一個女人。
上高中時,佐竹把父親打翻在地、離家出走以後,再也未回過家。在搓麻將的胡混中,他被一個暴力團的頭頭相中了。這個頭頭在新宿透過經營賣淫生意和走私興奮劑而發家。佐竹乾的是防止賣淫婦逃跑的警衛工作。有一天,發生一起悲慘事件。他用私刑折磨死一名偷偷地向別的團夥介紹賣淫婦女的蛇頭女。這是佐竹二十六歲時發生的事。因此事件,佐竹被判七年監禁。國松、麗華、安娜誰都不知道他的這段經歷。正因為如此,佐竹才不便直接出面經營,所以把酒吧交給麗華和經理經營,而比九點賭博店由國松管理。
那件事雖已過去近二十年,那個女人臨死前的痛苦表情和聲音至今仍記憶猶新。像那女人冰冷的手指在後背摩挲似的,佐竹又打了一個寒戰。
自己從未殺過人,在殺人之前,不知自己會處於怎樣一種精神狀態。佐竹在深感慚愧的同時,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享受施虐歡樂的性嗜好,並且體驗到兩人共享死亡的歡樂是如此的震撼心絃。
&ldo;你做得太過火了。&rdo;
甚至連一直對女人冷酷無情的暴力團團夥都惡狠狠地盯著他。那種侮辱和厭惡的表情使他永遠難忘。但佐竹想,那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服刑中,殘忍施虐致那女人於死地時的清晰記憶,仍深深地折磨著佐竹。但那並非是罪惡感,而是產生一種想再一次做同樣事情的願望。
終於熬到了出獄。一旦面對女人,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佐竹已對她們失去了性慾。殺那女人時的刺激太深刻了,而他發現因那次事件致使自己徹底封閉,是在多年以後。
瞭解自己的警界線無異於封閉住自已的夢幻。從此,佐竹異常謹慎,一直未開啟封條。他的孤獨和自製恐怕無人知曉。然而,不瞭解佐竹真實面目的女人們都毫無警覺地委身於他,不斷地對他撒嬌。所以,對佐竹來說,這些對自己抱有好感的,不捅破封閉夢幻的女人僅僅是些可愛的動物。
佐竹知道,真正能理解自己並將自己引向天國抑或地獄的女人,只能是被自己殺害的那個女人。佐竹只能在夢幻中與女人結合,不可能在現實中獲得心曠神怡的感覺,這就足夠了。如今,像自己這樣溫柔地對待女人的&ldo;人販子&rdo;不會有吧。在他的心中,出現被折磨致死的女人的容貌,自那時以來這是第一次。經常遇到不相識的女人的面孔,那簡直是對自己人生的一種刁難。自己本不想開啟地獄油鍋的蓋子,然而,僅僅是安娜的一句話,意想不到的使蓋子錯了位。佐竹趁國松不注意,輕輕地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去美容院接安娜時,她已站在店門外等候。
佐竹開啟助手席的車門,等待安娜上車。佐竹看到安娜整好的髮型是七十年代時興的那種,便笑道:&ldo;真是令人懷唸的髮型啊。在我年輕時,女人都留這種髮型。&rdo;
&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吧。&rdo;
&ldo;對,二十多年以前吧。你安娜還沒出生呢。&rdo;
佐竹眯縫著眼睛,注視著安娜。世上竟會有如此漂亮的女人,真是老天爺的造化。頭腦靈活,心胸開闊,加上最近成為店內吧女的&ldo;驕傲的頭羊&rdo;,甚至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威嚴。佐竹暗自同情狂熱追求安娜的那些男人們。
佐竹邊開車,邊看著坐在助手席上的安娜那過膝襪勒緊的大腿的接合部,既柔軟,又富有彈力,使人感到肌肉結實,豐滿。
&ldo;祝你永遠漂亮,我會保護你的。&rdo;
佐竹明知美麗不會永存,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