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過去(第1/3 頁)
其實這樣的日子於時悠而言已經重複了無數遍,她每日不是被陌生的人打就是罵,她就像一條生活在陰溝暗巷的流浪狗,受盡委屈和白眼。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多久,就像是看到太陽的黑夜一直籠罩著她。
欺負她的人也是藥靈族的,仗著自己家裡稍有些財力就為非作歹,像時悠這樣跌落到最底層的生物不過是他們玩樂的工具。
「我要你變成小狗陪我們玩!」那個胖男孩面帶嘲諷嬉笑著說,他一說完,跟在他身邊的那群人也發出鬨笑聲。
對他們而言,欺負時悠不過是與欺負一隻小狗一樣好玩。
時悠想跑,胖男孩一腳踩在她稚嫩的小手上,時悠痛的渾身顫抖,但是她知道尊嚴讓她不說任何一句低頭彎腰的話。
為了反抗男孩的欺負,她另一隻手一把抓住胖男孩的腳踝,堅硬的牙齒猝不及防的咬了上去。
那胖男孩頓時痛的哇哇大叫,跳起來倒退三步對身旁的人大吼:「給我狠狠的打!用力的打!我要她生不如死!」
周圍的人將她快速圍攏,擼起袖子凶神惡煞對著時悠這個小女孩拳打腳踢。
眾人良久才散去,打得時悠只剩最後一口氣,她渾身是傷,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可是於身受重傷的她而言,這無疑是無法完成的事。
她只得再次摔在地上,鼻青臉腫的慢慢朝前爬。
剛才看戲的群眾們因為熱鬧結束全部散去,沒有一個人上去幫時悠一把。
是啊!他們又怎麼會幫一個身上沾了汙點的人呢?
這麼小的年紀,她已經深諳人性。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像她這樣的人,誰幫她無疑是在害自己。
幾天沒有進食,時悠餓的臉色發黃,神智不清,再加上這一頓毒打,她已經奄奄一息。
昏迷中她想假如自己就這麼死了,或許也挺好,這樣自己就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只是唯一的遺憾是她還沒有替自己的父母伸冤,就這麼死了,還真有些死不瞑目。
那年,時悠的爸媽是村裡出了名的藥靈,他們做的藥總能使他們藥到病除,無人不稱讚他們為藥聖先師。
樹大招風,他們出了名以後,被藥靈村有地位的長老看中,長老便以招募賢士為由將他們招於麾下。
原以為是幫著治病救人,卻不料在長老手下不過是幫著做下手,若是有人被治藥到病除,長老便會自誇是自己的功勞,若是沒有得到效果,便會怪在手下人的身上。
時悠爸媽看透了長老的把戲,自己不願做這工具人,便想要請願離開。
誰承想那長老是個心胸狹窄,氣量狹小之人。表面上勸說時悠爸媽再呆三日,三日工作交接完畢便由他們回去閒雲野鶴,其實早就想了個陷人於不義的招數。
那長老怎麼會放時悠爸媽回去,要是回到他地,在他人的地方時說自己的壞話,那自己的臉面該放在哪裡?自己的聖名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那日,有藥靈前來治病問藥,時悠爸媽便開了單子,單子給長老過目,長老指使人換了單子上的藥材,將一味極為毒的藥混入其中,時悠爸媽不知真相。
他們只覺得長老也就搶搶他人功勞,做些偷雞摸狗的壞事,怎麼會想到自己已經觸犯了他人的禁忌,早已是死路一條。
那藥靈拿藥走以後的第二天他的家人便抬著藥靈的屍體鬧事,長老的名聲一向清正,誰也沒有聯想到他的身上。
長老公正廉明為了交還一個公道,便將時悠爸媽推了出去。
時悠爸媽也是老實人,別人問是否是他們開的藥,他們想也不想便承認了,誰知道這便落人口實,成了定罪的證據。
原以為世間的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