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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那些你和她的照片，聽到那些關於你和她的閒言碎語，你還認為解釋是沒有必要的嗎？”她說得很慢，說得溫柔。

他聽到她的一聲嘆氣，心疼不已。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曦洛，你現在向你解釋，好不好？”

“她是我前女友，因為公司合作的關係，我和她才有了聯絡，那天晚宴的事，因為你不願意陪我一起出席，才讓秘書去安排，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是啊，是我不願意。”她無奈地笑了，笑了讓人發冷，“你先回去吧，我要冷靜地想想。”

他一聽她的回答，心裡著急，連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我都解釋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從未有過的大聲……這樣的吵架聲伴隨了她整個童年，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本能地雙手環抱著膝蓋，蹲在地上，不說一句話。

他一嚇，蹲下去抱著她，忘了脾氣，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大聲的。”

許久，她才平淡地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他不鬆手：“我不走。”

她沒有力氣趕他走，任由他抱著。

“曦洛，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他用哄孩子般的語氣說。

她沒有回應。

已到深夜，她還是那樣，他怕她冷，便走進房間內拿了毯子為她披上。

她累了，就著沙發睡了一會兒，但片刻，她又醒了。

而他一整夜未眠，或看著她睡，或陪著她醒。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希川，我們分手吧。”

黎明初醒，便給他如此沉重一擊。

踩在懸崖腳，突然落空掉下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曦洛，你怎麼捨得說出分手？”他的眼中泛著一點淚花，只是剎那，已然消失。

“我很認真地想過，你的世界註定了光鮮高調，而我想要的僅是低調平凡。你的生活我融不進去，我也不想融進去。我當初居然天真地以為只要相互喜歡便可以跨越重重不可跨越的障礙。”

“你是要放棄了嗎？那你考慮過我嗎？你有問過我的感受嗎？”

他痛心地握住她的手，很緊，很緊。

她絲毫感覺不到被握緊的疼痛感，只感覺到他手心的寒意。

“對不起。”她垂下了頭。

他捧著她的臉龐，迫使她看著他。

“曦洛，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

“曦洛，我可以為了你改變那些，放棄那些，不要分手，好不好？”

“曦洛，不要分手，好不好？”

“希川，我最怕聽到的就是‘為了你’三個字，這三個字太沉重，我也不希望你為我做任何改變，你就是你，我沒有權利剝奪你的個性。”

“希川，如果把兩個人的靈魂與付出放在天平的兩端，只有平衡才是最佳的狀態。”

室內，沒有了朦朧的光度，取而代之的是，直接亮眼的明度。

“曦洛，我的21克中的20克從遇見你的時候，就屬於了你，而我願意更多點付出，用付出補足那20克，這樣不也是一種平衡嗎？”

他眼眶中打轉的淚不假，他神色中的害怕也不假……

她看在眼裡，痛在心上。

“曦洛，我可以給你時間再想想，但千萬別提分手，因為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他深深地擁抱了她，戀戀不捨地放開，獨自離開。

關門聲，擾亂了她的心神。

片刻後，門鈴再次響起。

她開啟門，門外沒有人，只是放著一份帶著溫度的早餐。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