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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喬的表情毫無變化,但努力壓抑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憤怒。
除了蘇的父親,曾宏是這個世上對他給予溫暖最多的長輩,他毫無防備的信任他,尊敬他。
如果今日背叛他們的是組織裡的其他任何一個人,他的內心都不會有太大波動,甚至都不會多費一句話就把人給解決掉,但這個人是曾宏,是從被收養進組織就陪伴著他的長輩,縱使他的心再冰冷,也沒辦法做到完全平靜。
「別問為什麼了。」曾宏緩步走到他們面前,「快動手吧,我約的人就快要到了,別讓他看到你們。」
蘇突然就笑了,笑容宛若一朵妖異的紅玫瑰輕蔑的綻放。
「別做出一副想要保護我們的樣子,」她冷笑著看向曾宏,「你如今在我們這裡,就僅僅是一個叛徒而已。」
「只是一個……叛徒,」曾宏長長出了口氣,「你要是這樣認為,也好。」
「快動手吧,」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催促道,「時間就快要到了。」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蘇的眸子沉了下來,而喬的槍在蘇皺眉的同時,已經抵上了曾宏的額頭。
曾宏還是一臉平靜,甚至閉上了眼睛。
蘇眼裡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被點燃了,這個如父親般呵護著她長大的人,如今不明緣由的背叛了她,在死亡面前仍看不出有絲毫的悔意,也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抱歉。
那是不是就證明瞭,他過去那些年對她的所有的教導,所有的關懷也全部都是假的。
她是一個厭惡欺騙的人,也許是源自幼時母親對她和父親的傷害,也許是因為這些年見識了種種複雜的人心,
所有的複雜和傷害,都往往離不開欺騙。
她更無法容忍別人利用她賦予的信任,尤其是全部的信任。
蘇奪過了喬手中的槍,狠狠抵著曾宏的腦袋將他逼到牆邊,幾乎是嘶啞著嗓子質問,「我父親待你如親兄弟,我從小將你當作伯父,你做這些的時候心裡究竟有沒有一絲的愧疚有沒有——!」
曾宏身體無力的靠在牆上,抬眼看向蘇,笑容慈愛一如往常,「抱歉了,大小姐。」
蘇的眼底翻湧著淚花,但仍然固執的不讓它流出來,她想現在就殺了他,但手卻顫抖的連槍都無法拿穩。
曾宏再一次望向時鐘,猛的搶過了□□同時一把將蘇遠遠推開,「快走!」
然後對著自己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血水飛濺,隨後一切都安靜了。
喬衝過去扶住了險些站立不穩的蘇,看向已經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的曾宏,心臟如墜了一塊巨石一般,令他有些喘不過氣。
因為曾宏的及時推開,蘇渾身上下沒有沾到一滴血。她趴在喬的懷裡,嬰兒般緊緊揪著他的領口,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喬將她擁的更緊了些,伸手撫上她的後腦輕輕的安撫著,「沒事了。」
「我只有你了。」蘇的臉還埋在他胸口,聲音發悶,但在這靜謐又空曠的空間裡,顯得有些飄渺,「你也會離開我嗎。」
「不會。」
「你會欺騙我嗎。」
「不會,」喬微微垂眸,聲音溫柔且堅定,「我可以永遠向你保證。」
「卡——」
「特別好!」陳川摘下耳機從監視器前站了起來。
蔣聞在一邊也鼓著掌,滿臉的讚許,「這個小姑娘不簡單,爾哥的戲她完全接住了!」
「是啊真不簡單,」陳川點著頭,「還有宋宴辭這小子,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他雖然臺詞不多,但入戲之後就沒出來過,尤其是後面的那幾個眼神,完全想不到他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