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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窗戶底下的小沙發：&ldo;坐。&rdo;

他走過去，坐下。

我放一杯茶到他面前，心裡也挺悵然：&ldo;二哥，在家裡叫我小洵就行。&rdo;

&ldo;我這不叫順口了嗎。&rdo;二哥看起來並沒放鬆，假笑得更厲害了，&ldo;你別不好意思，我心裡肯定沒多想，心裡拿你永遠都是我弟，但你也這麼大了，我聽你嫂子的，也不能總把你當小孩兒，你也不高興啊。感情是沒變的。&rdo;

我放棄這個話題，改成問：&ldo;二嫂什麼時候回來?&rdo;

二哥笑道：&ldo;鬼知道她的。&rdo;

&ldo;還是不打算回來了?&rdo;我問。

二哥乾笑：&ldo;你這、這也說點好話啊。&rdo;

&ldo;婚都離了一年零三個月，現在才搬，已經很有悖常理了，還打算回來?&rdo;我喝了口茶，看了眼二哥。

他一下子把茶杯都打翻了，手忙腳亂地扯紙巾去擦，瞪著一雙眼見鬼似的看我：&ldo;什麼?什麼什麼?&rdo;

&ldo;去把離婚證拿過來給我看看。&rdo;

二哥瞪了我半天，往沙發上重重地坐回去，耷拉著頭：&ldo;紀總，別聽人瞎說啊。&rdo;

&ldo;我沒聽人瞎說，現在只是公事公辦。&rdo;

許久，二哥掙扎著說：&ldo;不是‐‐你聽誰說的啊?阿樾?&rdo;

我就不明白他怎麼總針對岱樾，岱樾長得那麼賞心悅目。

&ldo;離婚證拿不拿過來?&rdo;我問。

二哥不說話。

我作勢拿手機，他趕緊攔著：&ldo;別啊!你想幹什麼啊?我好歹是你二哥，你能不能別這樣?我離婚沒離婚關你什麼事啊?你什麼都要管，你就管你自己的事兒不行啊?爺爺奶奶還沒死呢，他們死了我爸媽也還沒死，我離婚還要你批准?&rdo;

我沒說話，淡定地看著他。

他說完又慫：&ldo;不是，我也是一下子氣糊塗了，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吧，你想打電話給誰啊?&rdo;

&ldo;誰能把你離婚證找出來，我就打給誰。&rdo;我說。

他看我一眼，那眼神很複雜，包括但不限於掙扎、恐慌和憎惡，但很快就消失了，低著頭，問：&ldo;那你想怎麼著?&rdo;

我問：&ldo;你手上百分之二的乾股所有權，現在在哪?&rdo;

最初分股，是這樣分的，按百分比分為十六份，也就是每一份625，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每人各持一份，我大伯、我爸、我小姑、我媽、我小舅每人各持625，再往下走，第二代自行拿自己的股分配給自己的後代。至於我大姐、大哥、三姐、四弟身份特殊，是直接作為單獨方進行持股的，也就是說，我大姐、大哥和三姐各持625，四弟與三姐私下再分配這625。還剩下25沒分，當時是為了防止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老來得子或者其他意外，暫且由四位老人代持，過世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情況就回流重新分配或者，交給我繼續代持。

據我所知，在二哥和三哥成年後，大伯從自己名下陸續分給了他倆各自2。

二哥不說話了，很長時間都不說話。

他不說，我就辛苦一點，代替他說：&ldo;作為夫妻財產協議分割給二嫂了吧?你知道規矩，當初大姐和大姐夫打算離婚，先例已經擺在明面上討論過，錢可以分，不包括股份。&rdo;

這也多虧我讀書年代的某一天一拍腦袋，突發奇想，建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