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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指南針和印刷術,她都已經悄無聲息地跟杜和一塊兒在雲涇河玩過了,如果沒有遺落,現在的杜敬璋身上應該還帶著指南針,而印刷術就在他丟失的記憶裡。
剩下一樣兒就是造紙術了,這時代的造紙工藝很成熟,不勞姚海棠多操心什麼。這樣一來姚海棠就覺得自己的前路不知道在哪兒,喬致安說喬府是安全的,如果她願意可以繼續留在喬府。
對,她是拿自己當一廚娘了,可骨子裡她是個藝術家,一個把仿製世上所有古董當成職業的仿古手工藝人。留在喬府她也知道會很安全,但那樣的人生不是她所追求的,美食固然好,但她就好比那快要被判定死亡的人一樣,覺得應該可以再搶救一下。
而她要搶救的是自己的“藝術生涯”,她是這麼認為的“不用,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喬院長,謝謝,你讓我覺得太平院其實也挺可愛的。”她說這句話時很認真,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被喬致安算計了什麼,本質上她是一個人情世故方面不太精明的人。
當姚海棠眸子如此夜空裡的小小星辰一般看來時,喬致安覺得自己罪不可赦,從他在和園門口轉身去接姚海棠開始,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他在一步一步把姚海棠和杜敬璋分開,因為他認為姚海棠在杜敬璋身邊只會是負累。
而此時姚海棠卻仰頭一張小小的臉,滿是笑容地跟他說“謝謝”,不管怎麼樣,至少這兩個字他絕對是受之有愧的:“海棠姑娘,公子有一句說得對,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耳聽、眼見都可以是虛的。”
這大概算是良心發現吧,又或許只是這一瞬間被那張笑臉看得軟了心腸。於是喬致安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一個笑容能讓人心軟姑娘不可以留在杜敬璋身邊。
心慈手軟這樣的品行對他們來說很奢侈,很不必要說話很認真的姚海棠聽話也很認真,從進京城這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必需認真一點,因為這裡的人這裡的事不認真一點是根本看不出頭緒來的。認真地聽完後,姚海棠又極認真地說:“那什麼才是真的。”
“心。”喬致安今天說了很多年都沒有說過的一個字,他一直覺得這個字很多餘,而且很酸很俗。
“心要用眼神來表達,用嘴來說,最終還是要眼睛看、耳朵聽。其實我不太明白喬院長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你們說話總是慣常繞彎子,繞得太遠了我想不到的。”姚海棠說這句話時有些懊惱,從前一心鑽在古董上,人情世事方面多是一片空白,這時候才感覺出來不通人情世事是多痛苦的一件事。
人都說心靈手巧,有一雙巧手的姚海棠自然心思也是玲瓏剔透的,只要她願意就能通得,端看什麼時候才願意開這竅而已。
馬車緩緩地駛到正街上,這時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京城深夜是有宵禁的,當然也只是正街上,其他偏街小巷並不在此例。街上偶爾有巡城的官兵走過,見了馬車倒想上前來查問,但是一看喬致安地標誌性的黑衣打頭騎在馬上就沒人敢上前一步了。
沒在正街上行駛多久,喬致安就停下來說道:“海棠姑娘,這邊有間客棧,你可以到那裡安置。”
到客棧外下了馬車,姚海棠四下看了一眼,這時太平院的人已經把客棧的門叫開了,老闆正在那兒戰戰兢兢地立著,等確定了真是有人來投宿這才好點。
一看這場面,姚海棠忽然折返身站到了喬致安面前:“喬院長,我想提一個要求,或許這個要求很過分,但請喬院長答應。”
“說。”喬致安並沒有說答應,只讓姚海棠先說,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對任何人許諾的。
“以後別讓太平院的人關注我的行蹤了,我並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威脅。我只是個平民百姓,你們不會每一個平民百姓都關注吧,那樣的話我也只好任你們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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