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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傘交給夥計,青苗遞了食譜給掌櫃說:“新出了六道菜,掌櫃的你手上緊著點兒,姑娘最近看來沒什麼心思,你別一時把菜都出了。”
“知道了,我聽青苗姑娘的。對了,青苗姑娘,你勸勸姚姑娘吧,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人找不見了也得好好過下去不是。”掌櫃的和太平院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其實整個天然居里的人都和太平院脫不開干係,所以大家夥兒對姚海棠跟杜和這一對兒還挺關心的。
點頭應了一聲,青苗說:“誒,我這些天不老勸麼,也要姑娘聽啊她有氣沒勁兒的,再這樣下去我怕她得落了病氣。”
其實姚海棠哪是有氣沒勁兒的,她就是在尋思一件事兒,要不要去京城看看。如果杜和被家人找著了,那樣的高門大戶她怕自己也是個不招人待見的,只要確定杜和還活著她心裡也好受點。
知道他活著卻不能像從前那樣在一塊兒了,也比不知道是死是活得好,天人永隔這四個字她向來是不喜歡的。
“我怎麼覺得自己活像一悲情戲女主角,比如王寶釧,比如夏雨荷。”一想到夏雨荷,姚海棠就覺得一道雷劈了下來,難道她也要去跟杜和問上一句:“杜和,你還記得尋徑園裡的姚海棠嗎?”
噗……打死也不問
她堅定地相信,杜和是小強,不打不死打也不死,所以肯定在哪兒。
難道這傢伙又失了一次憶?
姚海棠當然不會覺得自己這個設想很正確,這在她腦海裡不過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
33.試金石
這時的姚海棠意識不到,有很多事並不是能由著她去選擇的,一個不主動的人往往容易被選擇,而她就通常是被選擇的人。
當然如同穿越如同放還,這樣的事兒她都只能接受,但到了雲涇河她一直在過自己選擇的生活,美食美器,每一樣都是她曾經醉心於此並樂與之長伴的,比如杜和……就在她堅定地相信這個人會和自己過一輩子,或者說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他就像落在掌心裡的雪花兒一樣,說融化就融化了。
“青苗,如果一個人你和相識的時候,他不過就是街邊小商小販,你和他一見如故,可沒幾天他就高高在上了,高得連指甲縫兒頭髮絲兒都是高貴的,你會怎麼辦?”姚海棠惆悵地問了一句,她慣常不這麼幹,可是最近一直很惆悵,有些變化是她這腦子無法輕易轉過彎來的。
對於姚海棠這個問題,青苗覺得她問錯了人,這世上再高貴的人她也見足了,當然是平常以待了:“海棠姑娘,這就像做出的食器一樣,賣給小商小販後,你忽然發現他高高在上了,你會有什麼感覺。”
仔細一想,姚海棠搖頭說:“應該沒什麼感覺吧,最後多悔要價兒沒再高點兒。”
“那就是了。”
不對,姚海棠覺得自己被青苗帶溝裡了:“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感情投入了不可能和器一樣,賣出去就和我沒多大關係了,只除了足底那西城的印鑑代表著出自我的手之外,它已經完全屬於另外一個人了。”
一聽感情這倆字兒,青苗就捧著一顆火熱的心上來了:“海棠姑娘,你把感情放哪個小商小販身上了,結果他高高在上你受不了了?其實你這段時間不單是為杜公子,也為你那小商小販?”
瞥了青苗一眼,這姑娘只一顆火熱的八卦之心她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姑娘這麼好打聽:“別問,我難受著吶,只管回答我的話兒就是了。”
不問就不問,青苗倒也乾脆:“那成,那就跟海棠姑娘說說我的感覺。如果那個人我真是放進心裡了,不論是貧窮還是富貴,那都與我無關,因為我只在乎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貧窮或者富貴。”
“哪怕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姚海棠這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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