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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雨已經義正言辭地告訴這男生要想刪照片,去找拍影片的人,這男生也是夠傻逼,說她態度不好,半威脅著說如果不刪,那不介意在表白牆上曝光一下她的姓名年級和專業。
陸時雨當時都氣笑了。
最後這男生說總有一天會來告她。
然而一直到現在,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你還有事兒?」她冷冷道:「不敢去找拍影片的人,來找我麻煩,你也真是夠可以的。」
這男生說:「你是導演,片子難道不是你負責審核的啊?我們找你有問題?我跟我女朋友只是想維護一下我們的肖像權和隱私權而已,這不過分吧?」
她還從沒碰到過這麼難纏的人,耐心也快要消失殆盡了:「你是聽不懂中國話麼?影片原作不是我這句話,你是真不懂?」
難纏的人都有個特點,就是蠻橫不講理,才不聽你跟他講道理,只會一味地撒潑耍橫:「你這什麼態度?我還說今兒上一節課大家正好碰到了,那就好好聊聊,你看你什麼態度啊?真想讓我給你掛到表白牆上?不想在醫科大待了是吧。」
「你說誰不想在醫科大待?」
聲線淡淡,音量不大,卻擲地有聲。
陳寂插著西裝褲口袋,緩緩地走下來,環著陸時雨的肩膀,站在上一級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男生,極有壓迫感,眼尾下沉,目光凌厲且藏著刀子。
他把陸時雨擋在身後,而後轉身,凜冽目光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低聲說:「先去上面等著我,箱子我放到教室門口了,你去看著別給弄丟了。」
陸時雨看了眼他身後的男生,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陳寂上下摩挲著她後腦勺柔軟的髮絲,「聽話,快去。」
……
陸時雨在後門等著,隔著遙遙的距離也聽不到那倆人說了些什麼,陳寂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但那男生的表情可就豐富多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灰溜溜地跑了。他的箱子也在教室後面,但他拿到箱子,卻繞到前門離開了教室,也沒敢看陸時雨一眼。
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陳寂閒庭信步地走過來,陸時雨好奇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就是嚇嚇他。」陳寂笑說:「誰想到這麼不禁嚇。」
他也沒說別的,先是介紹了一下他自己,而後就直接了當地說,看看今天是誰先出不去這教室,再看看是誰先在首都待不下去的。
其實後面還有更狠更扯淡的,但是也沒給他機會說下去。
估計是陳寂氣勢太強了,找事兒的男生一看陳寂穿衣服也不像是個學生,像是已經畢業了,手腕上那隻表更是他一年的生活費,而且剛剛說的那兩句話可真不用深思,表面意思很明顯。
他會威脅人,陳寂比他更會,而且威脅得更像,裝得臉不紅心不跳,那男生一看他說話這麼硬,自然就怕了。
「那你嚇他什麼了?」
陳寂一手拉著箱子,一手牽著她:「就是放了點兒狠話,他也太慫了。他應該會跟你道歉,不過你別搭理他就是了,他要道的歉還挺誠懇,篇幅應該不短,你應該會很煩。」
陸時雨看他:「為什麼?」
「我說道歉總得有點兒誠意吧,怎麼也得發一封不少於三千字的道歉信出來才行。」
陸時雨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她說:「三千字也太少了吧,怎麼也得八千起步,他那三千字寫一篇學年論文都不夠。」
「說得有道理,」陳寂點點頭:「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不會再有人給你寫三千字道歉信了。」
他捏了捏陸時雨好似柔軟無骨的手:「以後有事兒,來找男朋友,男朋友給你撐腰。」
陸時雨與他十指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