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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競之拿著球走出籃球館時,陳寂還在慢跑,這都多久了。他叫住陳寂:「少跑幾圈沒事兒,你這小腿之前有傷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陳寂氣喘吁吁停下,彎身扶著膝蓋:「這幾天練不了推舉,我不得多跑幾圈練練下肢耐力啊。」
「你還知道你練不了推舉呢?」王競之撇了他一眼,冷哼,陰陽怪氣道:「早跟你說是腱鞘炎讓你帶個護腕,看來我說話不頂事兒啊,人醫生給你你就帶了。」
陳寂喝了口水,掀了下眼皮看他:「不是醫生給的。」
王競之不甚在意地回:「那誰給的?」
「啊對,那天晚自習回來就見你戴著了,」他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那誰給的?」
他掃過陳寂手腕:「還他媽是條白的,你什麼時候買過白的東西啊?別跟我說是你自己買的,我不信。」
兩人並肩出操場,陳寂摘下護腕,腦子裡第一個蹦出的畫面是那晚他去摸她的頭,當時真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只覺得她頭髮還挺好聞。
然後他就他媽的上手了。
她當時看他的眼神兒都愣了,那麼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
陳寂面無表情地走神兒,人家不會以為他是個流氓吧。
「我靠,不會是哪個女生送的吧?」王競之瞪大眼,發現新大陸一樣,「你居然還收了!」
見他不說話,王競之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神叨叨地說:「還真是女的啊?你跟人搞上了?」
陳寂蹙眉「嘶」了下,撇了王競之一眼,把水砸到他懷裡:「你他媽這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沒跟人搞,你又對人沒意思,那你還收護腕?」王競之把那瓶水砸回到他懷裡,嚴厲譴責他:「你這不是流氓行為麼?」
「跟誰耍流氓了你。」
怎麼就流氓了啊?
不就摸了一下頭麼?
陳寂彷彿被戳中心事,攥了攥左手,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個毛絨絨的感覺。他仰頭一口氣喝完水,喉結上下滾動,下頜線繃得很緊,隨後將礦泉水瓶隨手一投,垃圾桶都咣當在原地轉了幾圈。
也不知道是在煩什麼。
……
選拔賽就在市裡的田徑體育館裡,陸時雨怕秦安蘭不同意她出去,特意拽上了孔怡然說要一起出去寫作業,臨走前還往書包裡塞了不少卷子。
直到進了體育館大門,孔怡然才知道她倆要在體育館寫卷子。
而且陸時雨還真他媽的在寫卷子。
她無語地看了眼正埋頭寫卷子的陸時雨:「哎,我說,你到底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寫卷子的?」
陸時雨停筆,抬頭往場上看,但沒看到陳寂的影子,她不好意思沖孔怡然笑笑:「我媽今天估計得檢查,我跟她說咱倆出來寫作業了。」
孔怡然:「……」
好吧,她也不說什麼了,轉頭又去看大螢幕上的賽程。
因為是全市性質的選拔賽,所有高中都有參與,觀眾席上坐了不少人,哪個學校的都有,掃一眼過去還能看到一中的幾個熟面孔,但是大家手裡拿的不是橫幅就是彩帶,拿卷子的陸時雨還是個特例。
孔怡然一目十行,選拔賽幾乎涵蓋了所有田賽和徑賽的專案,她目光轉到最後一項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忽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我去,這不王競之啊?怎麼哪兒都有他,哦,不對,這他媽是體育比賽!
孔怡然見鬼似地去看陸時雨。
對啊,她怎麼會突發奇想來看體育比賽的?
王競之顯然也看到了孔怡然,眼神還往她身側偏了偏,看到了正奮筆疾書的陸時雨。
他整個人先是愣了愣,隨後從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