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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瓊不知自己那日是怎樣回府的,她只知道,眾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府中上上下下皆對她指指點點,看著自己突然落到這樣的處境,徐瓊想要辯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滿肚子的疑惑,滿腹的委屈,更是滿心的惶恐,可不管是夫君,還是婆母還是老夫人,竟都不肯見她一面。
之後她就被幽禁了,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同一時間,京城上下傳太子私德有虧,更有御史上摺子彈劾太子。
外頭怎樣的紛紛擾擾,徐瓊無力關心,她只想告訴夫君,她定是被人算計的,還想告訴夫君,自己那日雖衣衫不整,可並未失了清白。
終於,她等來了夫君。
可還沒等她展露喜色,便見夫君身側站著一個婦人還有一雙稚子。
而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瓊的繼妹,徐妙。
徐瓊再想不到,老天爺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這五年,她每次回孃家時,都未見著徐妙,可她卻並未生疑,只因著爹爹和繼母說,有算命先生說徐妙命中有一劫,得往淮安老家避避,等到及笄之後回來,這樣方可避過一劫。
所以徐瓊從未想過,徐妙這些年,竟然一直陪著夫君。
她整個人都懵了,只無措的看著裴令行,想要一個答案。
可裴令行卻是神色淡漠,從始至終未有任何的解釋。
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驚動了老夫人和婆母。
可不管是老夫人還是婆母,說出的話竟然是那樣的戳人心窩子。
老夫人說:「既然是我們裴家的子嗣,自然得帶回家來。何況,妙丫頭也不是別人,她是你的繼妹,她這些年能一心陪伴行哥兒左右,這份用心倒也難得。」
婆母說:「就是,此事雖我和老夫人也是剛剛得知,可瓊兒你素來大度,識大體顧大局,怎好在這件事上鬧騰起來,讓外人看了我們國公府的笑話。要我說,就直接對外說,此事其實是你早已點了頭的,如此一來,這事兒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姐妹如此情深,對行哥兒這樣情深義重,晾外頭那些人也不至於因此拿捏了行哥兒的錯處。」
徐瓊嫁入府中已有五年,平日裡,她雖也知道婆母並非是真正和善之人,可如今日這樣,顛倒黑白,卻是她沒想到的。
徐瓊想要質問夫君,想要質問徐妙,可沒等她開口,小姑子便陰陽怪氣道:「嫂子,你在宮宴上生了這樣的醜事,哪來的臉面在眼前這件事情上委屈。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把我們裴家的臉面都丟盡了。和太子衣衫不整的被發現,誰能說,不是嫂子你耐不住寂寞,才故意勾、搭太子殿下的。」
對於小姑子裴玉珠,徐瓊自問這些年待她不薄,處處忍讓,如今她竟這樣說自己,徐瓊當即臉色都白了。
徐瓊從未覺著自己這樣孤助無援過,不管是孃家人這些年撒的慌,還是夫君的冷漠無情,還是眼前這些人的奚落和咄咄相逼。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今面對這些。
她隻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看著徐妙梨花帶雨的跪在了自己面前,哭求道:「長姐,您便原諒妙兒吧,妙兒自幼便傾慕世子爺,可妙兒並不敢表露出分毫,不敢和長姐搶世子爺。直至世子爺徵戰西北,妙兒不知怎麼魔怔了,才追了世子爺去的。等妙兒回過神來,事情已經這樣了。可長姐要相信妙兒,妙兒真的是無心的,便是如今,妙兒也沒有想過真的和長姐搶世子爺的,妙兒只是可憐一雙兒女,所以才舔、著臉面請長姐成全妙兒,答應讓妙兒入府,照顧這兩個孩子。」
烈日當頭,徐瓊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冷。
徐瓊視線掠過眾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原來,世間竟有如此不知羞恥之人。
她只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