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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溪看向艦長:「艦長,驕陽……驕陽還是個新生。」
艦長手指動了下。
二皇子冷聲道:「別忘記你們的任務,保護我們的安全,你們現在要做的取捨是如何保全更多的人。」
是犧牲一個喬驕陽保全大多數人,還是就這樣拖延下去,直到誰也保不住。
二皇子說道:「以喬驕陽的情況,再耽誤下去,她連線近皇蟲自爆的能力都沒有了,送陸成溪出去。」
陸成溪哪怕是s級,他也只是一個機甲師,根本不是機甲戰士的對手。
二皇子命令道:「接通喬驕陽的智腦。」
工作人員說道:「無法與喬驕陽佩戴的智腦聯絡,初步推測智腦已經損毀,無法接通流光的通訊裝置,流光的通訊裝置已被破壞。」
在離開指揮艙之前,陸成溪聽見了工作人員的話,心中鬆了口氣,卻又感覺到悲哀,因為內心深處他明白,二皇子的選擇並不算錯誤,以喬驕陽的犧牲說不定他們還有一條生路,這樣下去不單單是喬驕陽,他們怕是都要死去。
可就算這樣陸成溪從私心也願意選擇後者,他不願意自己存活的可能是建立在喬驕陽的犧牲上的,這對於喬驕陽太過殘忍。
等到了外面,陸成溪看著不斷掙扎著的餘雪,餘雪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學長,為什麼要命令隊長犧牲?」
陸成溪沉默了片刻說著連自己也不信的話:「喬驕陽不會聽二皇子的命令,她可是熟讀了所有校規和法規的人,她和二皇子不和的。」
餘雪很狼狽,她看著陸成溪的眼神變了,看著那些侍衛看著指揮艙的眼神都變得扭曲仇恨:「不,隊長會,隊長……比你們都心軟,她會為了保護我們選擇犧牲選擇死亡,你們都是兇手,都是劊子手。」
在這一刻,陸成溪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無聲的哭泣。
餘雪的話卻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下割著在場人的心:「隊長是被你們逼死的,她不是死在蟲族的手上,是被你、不,是被我們所有人逼死。」
指揮艙內,二皇子已經開啟了星艦的廣播裝置:「喬驕陽,雙s自爆可以殺死皇蟲,為了帝國。」
當二皇子的聲音在星際響起的時候,不單單是帝國在外的機甲戰士愣住了,就連蟲族那邊都楞了一下。
程燁暴怒直接把槍口沖向了星艦連開了幾槍:「我、操、你祖宗。」
這是把喬驕陽架了起來,哪怕喬驕陽沒有這樣的打算,皇蟲那邊也不會允許喬驕陽這樣會危害到他生命的存在活下來,喬驕陽已經別無選擇。
正在和兩隻王蟲對戰的程博文字就是強弩之末,也吐出一口血,只感覺到陣陣悲哀,他控制著機甲看了一眼弟弟的位置,勉強避開了一隻王蟲的攻擊,卻被另一隻王蟲攔腰斬斷,機甲成為了兩截墜落,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那些王蟲發出刺耳的笑聲,能殺死一個成長期的s級機甲戰士對他們而言是值得慶祝的。
只有喬驕陽沒有停手,她好似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一樣,流光的雙臂已經沒有了,就連頭都癟了半個,用嘴叼著匕首再一次襲上皇蟲。
駕駛艙內,喬驕陽的眼睛耳朵鼻子嘴都在流血,她的眼睛裡面滿是血霧,精神海已經開始崩潰:「流光,我們走。」
流光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帶著呲啦的聲音很是難聽:「是。」
喬驕陽咧嘴笑了起來,她的牙齒上滿是血:「二殿下太心急了,怕死還想讓我死。」
這話是喬驕陽的遺言,如果二皇子肯多等一會,他就會發現根本無需他開口,喬驕陽早已對流光下了命令,這一切都被喬驕陽特意保護起來的光腦記錄了下來,說到底二皇子在覺得自己英明的時候不過是做了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