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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命的。&rdo;他還在不斷地思考著，終於在最近的記憶中發現了一些片斷，&ldo;那是一個真正有前途的事業，占卜牌1、水晶球、抽籤。人們都對現狀表示不滿，因此，他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未來的命運。有時候一個街區恐怕就會有十多個算命的。生意真是火爆極了。當然也湧現出來許多令人不可思議的方式方法，例如清點家禽內臟，觀察天上飛鳥的圖案和牆壁上的裂縫，真是八仙過海，無奇不有。&rdo;

【1指占卜用紙牌(共二十二張)。】

&ldo;你曾用過那些方法嗎?&rdo;

&ldo;沒有。&rdo;

&ldo;為什麼不用呢?&rdo;

&ldo;一點兒也不瞭解它們。想必都是一些冒牌貨。&rdo;

&ldo;要是它們都是真的，你用不用呢?&rdo;

&ldo;不，我不知道。我……&rdo;

他開始出汗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被衣服緊緊地裹著，穿著它們真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ldo;接著說呀。&rdo;科比命令道。

&ldo;還有賭博。到處都有，各式各樣的都有。人們賭體育，賭娛樂，賭運輸，甚至於還賭天氣。&rdo;

&ldo;繼續說嘛。&rdo;

&ldo;我看見兩個婦女，她們正在打賭看誰能夠先穿過一條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大街，到達馬路的那一邊。其中一個就賭她自己，她肯定自己能贏。儘管她根本就不知道下一輛卡車什麼時候會朝著她衝過來。真是胡鬧。&rdo;

&ldo;後來，你做什麼了?&rdo;

&ldo;一直走過去了。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呢。&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記不住了。&rdo;

&ldo;人們，還有更多的人呢?&rdo;

&ldo;沒有，什麼也沒有留下。&rdo;

&ldo;人們呢?&rdo;

&ldo;已經沒有了。&rdo;

&ldo;這麼說，你心裡記住誰了?&rdo;

&ldo;誰也沒有記住。&rdo;

&ldo;誰?&rdo;

他出汗了。他的眼球也開始發熱了。空氣中傳來了嗡嗡的嘈雜聲音，他一聲不吭地努力抵抗著不斷超前的那些記憶。

&ldo;在海灘上，&rdo;他氣喘吁吁地說，&ldo;在海灘上她拋棄了我，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我感到非常孤獨，巨大的海浪一股接著一股地湧上海灘，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那裡。我等啊，等啊，巨大的海浪接二連三地湧了上來，帶來了……帶來了……她正在和海藻一起漂浮著……&rdo;

科比突然轉過身來了。

&ldo;第一級已經爬完了。&rdo;她說，&ldo;咱們休息一會兒吧。&rdo;

他們坐在寬敞的金屬梯子平臺上面，周圍有一圈鐵柵欄，這個平臺大得足以當做一個小型舞池。

&ldo;我們走了多遠了?&rdo;凱裡班疲倦地問科比。

&ldo;我們剛剛開始上路嘛。&rdo;

他往旁邊看了看，看見地面已經離得很遠了：&ldo;我們已經走了好長一段了。&rdo;

&ldo;好長一段?&rdo;她聳了聳肩膀說，&ldo;可是，我們還有很長的路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