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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毅看著曾珊紅撲撲的俏臉，突然一種很溫馨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個月不見，曾珊似乎又長大了一點，臉上的線條更加柔和了，胸脯也顯得更豐滿了一些。一條油亮的大辮子垂在腦後，隨著揉搓衣服的動作，輕輕地左右搖晃著，活脫脫就是一個鄰家小妹的可愛模樣。

&ldo;珊兒，你今年多大了？&rdo;羅毅問道。

&ldo;16了，過了年就是17了，我是正月裡的生日。&rdo;

羅毅點點頭，農村說的年齡都是指虛歲，也就是說，到農曆正月的時候，曾珊正好滿16周歲，正是花兒一樣美麗的年齡啊。

&ldo;珊兒，你是正月初幾的生日？&rdo;

&ldo;初八。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按外國人的演算法，你到過完年是16周歲，那時候才算是正式成人了。我給你辦一個成人式吧。&rdo;

&ldo;什麼叫成人式？&rdo;

&ldo;就是滿16周歲了，搞一個儀式……比如說請些人來吃飯什麼的，證明你已經長大成人了。&rdo;

&ldo;不用，羞死人了。&rdo;曾珊笑著說，&ldo;我們鄉下人哪有這麼多規矩嘛。你如果有心，給我煮碗麵就是了……&rdo;說到這，曾珊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臉莫名其妙地紅了，連忙低下頭去搓衣服。

&ldo;怎麼啦？&rdo;羅毅覺出有些異樣，不過也沒往心裡去，只是隨便問了一聲。

曾珊沒回答，倒是臉更紅了一些。她心裡偷偷想著，羅毅跟她講&ldo;長大成人&rdo;，是不是有什麼暗示呢？在農村，16歲的女孩子差不多就得出嫁了。過去大當家的說過她只能嫁給羅毅，而且到朱山鎮之後，羅毅又專門安排她和自己住一個院子。在曾珊的心目中，這就意味著羅毅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人了。現在羅毅提出要給她辦成人式，是不是城裡人下聘的一種方式呢？

&ldo;珊兒，你父母都沒了。你還有什麼親戚沒有？&rdo;

曾珊更緊張了，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道：&ldo;我爹臨死前，倒是說過我還有姑姑，不過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實在不行，讓塗九叔做我家的長輩……就可以了。&rdo;

羅毅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ldo;什麼叫實在不行啊。你往哪想了？&rdo;

原來，他終於聽出曾珊話裡的潛臺詞了，曾珊還以為自己打算跟她成婚了，所以才打聽她家的長輩呢。虧她想得出，讓塗九來當長輩，倒是怪省事的。

&ldo;珊兒，你有沒有搞錯？你按周歲算，還不到16歲呢，不會就想著嫁人了吧？&rdo;

&ldo;誰想嫁人了！&rdo;曾珊面紅耳赤地辯白著，實在想不出什麼抗議的方法了，便揚起手，把手上沾著的幾點水星灑到羅毅身上去了，&ldo;臭羅子！一張嘴巴亂講什麼。&rdo;

羅毅躲閃著濺過來的水星，對曾珊說：&ldo;珊兒，有件事，過去沒找到機會講，現在既然說起來了，我得跟你講講。&rdo;

曾珊低著頭洗衣服，不敢看羅毅，小聲地說：&ldo;什麼事嘛，你講嘛。&rdo;

&ldo;那個那個……&rdo;羅毅心想，這從何說起啊，&ldo;是這樣的哦，我到咱們聚義幫，啊，現在叫突擊營，也有好幾年了。聽說……啊……實際上吧，我們兩個人關係一直都是蠻好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