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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好像給整個陰暗的寶庫都帶來了宛如太陽一樣的光芒,即使他拿在手裡的刀還滴著血。
「大王子殿下,這裡就是查德王室的寶庫,」一道恭敬諂媚的聲音緊隨在那人的身後。
「讓人全部搬走,然後……」他的聲音比最優美的鋼琴聲還要悅耳,說出的話,卻被魔鬼還要可惡:「燒掉這裡。」
裝死是沒有用的,林曜微微鬆動著氣息,小心翼翼的護著懷裡的種子,幾乎透支著最後的精神力。
「原來這裡還有一隻漏網之魚,」趴在地上的身體被揪著頭髮拎了起來,林曜正面對上那個聲音的主人,才真正直視他的臉。
微帶著捲曲的金髮的頭髮,在火光的映照下,比那成箱搬出的金子還要漂亮,他的眼睛,湛藍的彷彿外面的天空,只是深邃的,卻像海底一樣,充斥著危險,屬於東方的華麗絲綢上繡著雲帛,包裹著他完美的身形,也讓林曜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還是一條髒魚,」他似乎笑了一下,伸出的刀尖卻訴諸著他的殘忍無情。
可那刀尖,在碰到那雙髒兮兮的小手上的幼苗時,突然停了下來,帶了些遲疑:「這是……婆娑花的幼苗,你是祭司?」
林曜看著那幾乎抵在下巴上的明晃晃的刀尖,顫抖著身體點了點頭。
才十歲左右的身體,面對著刀尖和血腥,怎麼可能不害怕。
帶血的刀被收了回去,可還不等林曜鬆口氣,這位大王子又笑了一下:「祭司,怎麼會在查德王室的寶庫裡面?嘴上還沾著血?」
林曜的心繃的很緊,他小心翼翼的將婆娑花的幼苗放進了絲綢的袋子裡面,才張開有些開裂的嘴,咳嗽了兩聲,用幹啞的聲音道:「我是……前來……贈送婆娑花……的種子的。」
「所以被帶到了這裡?」大王子看著眼前被血糊的髒兮兮的人。
他的身上裹著破碎的衣服,布料卻十分不錯,露出的手腳雖然纖細,卻白皙的通透,一看就不是奴隸出身的孩子,而是平時被供奉著的,除了王室的孩子,只有祭司有這種待遇。
一個國家如果被消滅,任何人都有可能死,只有一種人,擁有著免死金牌,那就是祭司。
他們的任務是主持祭典,祭祀神明,為國祈福,當然,這種能力,並不足以保他們不死,保他們不死的,是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能力,那就是培育婆娑花。
婆娑花是一種植物,花開荼靡,紅的像天邊的紅雲,連根莖都好像是玉做的一樣,美麗而珍貴,既是視覺盛筵,又是稀世珍寶。
只因為這種花,能夠提升戰士的能力,越是盛開到極致的,效果越好,副作用也越小。
只是既是稀世珍寶,自然千金難尋,只有珍貴的祭司,可以依靠自身的能力,使這種植物的種子生根發芽,越是強大的祭司,培育的花期也就越短。
也因此,越是能力強大的祭司,也越珍貴。
林曜也就是在回溯這具身體的記憶時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幸運的是,即使婆娑花的種子不經催生,沒有任何的作用,也有很多的貴族,會將它們帶在身上,以求辟邪,才有了那個幼小的,足以保命的花苗。
只是眼前這個人,眼中的殺意似乎仍在,他看著很年輕,甚至還不能說是成年,可是那雙眼睛盯著,就是讓人的心底發毛。
林曜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下去,砸在了這個人的手上時,他的身體被一把拎了起來,隨手丟進了一個士兵的懷裡,幾乎沒有被抱住。
那位大王子看了看手忙腳亂跟個八爪魚一樣的林曜,隨手扯過寶庫裡一塊珍貴的絲帛擦了擦手道:「帶他回去,放進祭司殿。」
士兵本來好像端著垃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