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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說的很理直氣壯。
這是賀應濃的地盤, 作為賀應濃法律意義上的伴侶, 這裡就是他家。
女人氣急,不過她出身優渥, 很快又調整情緒,重新調動起那種高人一等的優雅, 像下最後通牒般道:「我叫李繪潔。」
她不信眼前這個少年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傭人端來了早餐。
鐘聲晚低聲道謝, 這才道:「我知道你。」
李繪潔意外,知道還這麼沒有禮貌
鐘聲晚繼續道:「因為生產大出血就屢次虐待親生孩子, 離婚時拋棄他, 再嫁後對他不聞不問,等兒子有出息了又貼上來,妄想作威作福, 哦對了, 還有孕前孕後都出軌, 換男人比換衣服都勤,怎麼樣,我說的夠詳細吧。」
李繪潔像被人打了一個不對,是很多個耳光,又氣又驚之下,嘴唇都顫抖,見鬼一個盯著鐘聲晚看。
鐘聲晚冷冷看著她:「如果有遺漏的,你現在可以補充。」
李繪潔:「不過是一個戲子,也敢」
鐘聲晚:「少來這套,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人倒是有,戲子是封建社會的說法,我要是戲子,你這種對婚姻不忠,對子不慈的女人,是不是該被沉塘八百回?」
他很慶幸有鍾家做後盾。
這後盾讓他在維護賀應濃的時候四平八穩,不至於被人挑剔工作和身價就啞口無言的。
李繪潔:「是他先出的軌!」
她不知道鐘聲晚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但已經被帶入這個情境中,下意識為自己辯解,這個「他」說的是前夫賀清海。
鐘聲晚:「你可以離婚,可以魚死網破,可以擺爛,但你做了最不該做的,遷怒、洩憤、抹黑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以後,賀家的事我說了算,你懂嗎?」
李繪潔:「我要見賀應濃!」
鐘聲晚:「我不準,那是我老公,最愛我,也最聽我的,卻不一定還認你做母親。」話說的有些多,到這會兒看李繪潔快要氣昏過去,看一眼那邊站著六生:「送客。」
他說的理直氣壯,反正來之前賀應濃說了,憑他高興,想怎麼樣怎麼樣。
六生喜滋滋的上來,因為李繪潔後來改嫁給了鄒家,就道:「鄒夫人,請吧。」
比起時不時蹦躂的賀清海,他更討厭李繪潔,一個母親,每次拿生產時大出血來要挾自己的兒子,真是夠夠的了。
李繪潔:「我要是不走呢?」
鐘聲晚:「不走就不走,反正家裡也不缺你一口飯,不過鄒家是吧,聽說最近生意做的挺紅火,我不高興的時候,就不喜歡別人也高興,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不過我哥和我老公倒挺懂的,我請他們讓別人也不高興,你說能行嗎?」
李繪潔臉色難看。
這些年李家早沒落了,否則她也不會下嫁鄒家,鄒家看在賀應濃的面子上倒多有禮待,可萬一這層泡沫被戳破
趕走李繪潔,面前的粥溫度剛剛好,鐘聲晚心滿意足的吃了個早飯,說想去院子裡轉轉。
六生看鐘聲晚只穿個薄毛衣,怕他感冒,外面昨晚剛下過雪,就跑上樓取羽絨服,拐角處站住:「少爺」
你怎麼在這?
什麼時候來的?
他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興奮,為鐘聲晚,看看剛才人護著自家少爺的那個勁兒,有勇有謀氣勢又足,簡直了。
六生甚至感嘆,要是鐘聲晚早些出現就好了,和自家少爺訂個娃娃親也好啊。
如果那些年有鐘聲晚這樣家世雄厚本身又聰慧的另一半護著,少爺怎麼也不會過的那麼辛苦。
賀應濃:「忙你的去。」
他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