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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圍過來的人,看著侯祥的目光隱有鄙夷。
又是一個將窮爹媽當負擔的,自己穿的衣服倒都是牌子貨,還有這酒店,人均起碼一千,省下來也夠老人家過一個月的。
侯祥眼淚都氣出來了。
腿被抱的緊緊的,走又走不了,語無倫次的解釋:「我沒有,我才給過你錢,你就是個無賴!你為什麼總纏著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你還跟蹤我」
鐘聲晚明白了,眼前這個老頭就是侯祥那個吃喝嫖賭樣樣都沾,氣死老婆後丟掉兒子跑路的渣男。
他在聘請侯祥當助理前調查過,也聽侯祥說過。
有些人,活的像個惡鬼,將周圍的人折磨到生不如死,這是看侯祥現在有些名氣,又湊過來吸血來了。
大庭廣眾,倒不好來硬的。
講道理?
這流氓也不是能講道理的貨色,再說「眼見為實」,圍觀的都有拿手機錄影的,也要肯聽。
人總是喜歡看自己想看的,比如他前段時間的「潛規則」,比如子女無情無義拋棄老父親什麼的。
鐘聲晚只得道:「老人家,我是侯祥的領導,你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管得住侯祥,要錢出力我都能說上話。」
這麼著,先將侯老頭哄進了酒店包廂。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鐘聲晚不能越俎代庖,問侯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侯祥說自己會處理。
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讓鐘聲晚目睹這一幕,他希望在鐘聲晚心裡的侯祥,窮也好,笨也好,至少不要這麼丟人。
鐘聲晚察覺到侯祥的窘迫,和賀應濃告辭。
臨走時提醒侯祥,剛才有人拍照,要早做準備,還有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給他介紹好一些的律師。
回去的路上,鐘聲晚有些沉默。
霓虹燈落在窗戶上,也撒在他臉上,車廂裡明暗交替,熱鬧又寂靜。
他有些難過。
有時候看到侯祥,似乎也看到上輩子的自己,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傷感。
賀應濃揉了揉鐘聲晚的腦袋:「怎麼了?」
鐘聲晚:「心情不好。」
賀應濃隱約猜到鐘聲晚難過的原因,但鐘聲晚的家世和成長經歷,讓他無論如何也歸因不到物傷其類上。
只覺鐘聲晚共情能力太強。
索性攬著人肩膀讓蔫蔫的少年靠過來:「不是還有我們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幫幫他。」
鐘聲晚仰頭看賀應濃。
包廂裡的時候,侯祥父子又吵過一架。
賀應濃已經從兩人的對話中還原出事情的始末,那老頭年輕力壯時拋妻棄子,現在外面混不下去,又跑回來妄圖作威作福。
賀應濃耐心分析:「侯祥現在名聲不顯,處理這種家庭糾紛正合適,總比將來有名氣之後鬧大了要好。倒是那個老頭,能準確的堵在酒店門口,海城的大酒店那麼多,他怎麼運氣就那麼好」
鐘聲晚倒還沒有想到這一點,立即給侯祥發資訊。
三個小時後,侯祥打了電話過來,侯老頭能堵上來鬧事,是他經紀人手下的另一個藝人搞的鬼。
侯祥:「虧我那麼信任他,連這些事都說給他聽,還介紹廣告代言給他」
鐘聲晚久在這一行浸潤,一聽就明白了。
同一個經紀人手下的藝人之間有競爭,侯祥憑藉《高樓大廈》得了一波紅利,被重點培養,難免分薄其他人的利益。
這種事非常常見。
鐘聲晚想的更多一些,比如那個藝人選擇讓侯祥在他面前鬧事,未嘗沒有讓他對侯祥印象變差的打算。
倒是好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