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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斜了他一眼,這人腦子裡是不是真沒有裝什麼好東西。
遠遠的,便看見密佈一個山坡的白色或淡米色的帳篷,容音心生讚歎,好大的一個部族,這裡便是以後自己生活的地方了吧。
縱馬走到族區前,有人便往裡面跑去,過了一會兒,容音就見到格哈爾王爺帶著一群人出來迎接,再想起自己目前這邋遢的形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邢律卻無所謂地下馬,然後將她接下,抱著,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讓她靠向自己。容音想起他要自己裝嬌羞,便配合地倚在他身上,心裡暗自想,自己的英明算是毀於一旦了。日後,要怎樣面對這裡族人的目光啊。
容音乾脆不看了,將頭也埋進了邢律懷抱,暗自當自己是鴕鳥吧。
“父王,我先帶音音去收拾一下好了。”聽到邢律這樣說後,他便牽著自己往某個方向走了,容音隔了好一會兒才敢將臉露出來喘口氣,臉也不知是悶紅的還是真的羞紅的。
“演的還挺像,要是在現代認識你,我就介紹你進演藝圈了。”邢律垂眼看了下她,戲謔道。
容音橫了他一眼,懶得搭腔。
走到一個很大的帳篷前的時候,邢律開啟簾子,邀請容音進去,容音卻盯著門口貼的大紅囍字發怔,這風俗,在蒙古也有麼?
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嫁給邢律像是場夢?
“音音,進來啊,”看見容音發愣,邢律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只是喚她進帳篷。
容音走進帳篷,很寬敞,看的出來邢律的地位,也看的出來,這個帳篷兩個人住起來也相當輕鬆。可是她仍是不知道該往哪走,該往哪坐。
邢律微微嘆口氣,走上前,將她拉到了梳妝檯前,將她頭上的髻鬆開,長髮散下,他用牛角梳,開始給她從下到上輕輕梳理,將那些結一個個理開,容音面上泛紅,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人說頭髮雖然本身無感覺,可頭髮卻是通往內心的捷徑。她想用手去接梳子自己來處理,卻被邢律躲開了:“我幫你梳……你應該不知道蒙古的髮式怎樣梳的吧。”
容音見他神情專注,不像在開玩笑,只好一路紅著臉,任由他撥弄,最終覺得實在氣氛尷尬,就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些。”
“你來之前我特意學過……其實不難,一學就會了。下來我找人教教你,不過你也有侍女……以後讓她做就好。”邢律放下梳子,一個蒙古已婚婦女的髮式便大功告成了。容音看著鏡子,越看越想笑,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邢律扳過她的臉,看了看,點點頭:“這個髮型確實不大適合你……”說著說著,薄唇輕揚,也是笑了,“一下子老了好多,你以後,還是散著頭髮吧,反正我覺得你應該是蠻喜歡的。”
容音一副驚訝的樣子:“你真是瞭解我,我天生的大波浪髮型,不散著多可惜。”
邢律笑著,眯了眯狹長的鳳眼,然後又轉過身去,將衣櫃開啟,從裡面取出了一件桃色的蒙古服,鋪在了榻上,就轉身朝外走了出去:“我讓侍女來幫你換衣服洗臉。”
進來的侍女很小,看上去不過十五歲左右,面板黑黑的,糙糙的,卻難掩五官的精緻,三根辮子,又粗又亮。笑起來很甜,眼睛亮亮的,透著未經世事的天真,她進來先給容音請安,接著就自我介紹,說她叫蓮桑。
容音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丫頭,不自覺向帳外看了一眼,他,果然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相處時間不長,卻看的出,他是用心在掌握她的習性,她的興趣,她的一點一滴。她喜歡的,她會喜歡的,她討厭的,她一定厭惡的,他怕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洗漱收拾完畢,容音扶著蓮桑的手走出了帳篷,一眼就見到旁邊也是煥然一新的邢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