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第1/3 頁)

傅瞬也沒多說，將就著處理了下。

宋笛在旁邊給他遞過來一塊熱毛巾，全新的，有股子塑膠味，他隨便抹了臉，才想‐‐所以，夫妻過日子就是這樣嗎？

偷偷看一眼宋笛，還真是小媳婦一樣。

只是應該沒睡好，眼睛都是腫的。

傅瞬看一眼廚房外，四下無人，他猛地湊過去在她嫩嫩的臉上親一口。

&ldo;呀！&rdo;宋笛嚇得往後躲，瞪他，&ldo;吃早飯吧！&rdo;

早飯就是自己家做的粗糧饅頭和一杯白開水。

傅瞬感覺是來體驗另一種生活的，終於用白開水把整個饅頭送進了胃，握著溫熱的玻璃杯：&ldo;能買幾點的船票？&rdo;

&ldo;八點就有一班，一般去買就能走。&rdo;宋笛將碗碟收進廚房，又走出來道，&ldo;我昨天跟奶奶說了，一會兒就跟你走。&rdo;

&ldo;跟我走……&rdo;傅瞬看她一眼，淡淡笑了。

&ldo;姐姐！&rdo;一道聲音闖進來，打破兩人的沉默，一個愣頭青，一隻腳踩在門檻上，望著門裡的兩人，&ldo;姐姐，這是誰？&rdo;

宋笛對傅瞬道：&ldo;這是鄰居家的哥哥。&rdo;

宋笛到門邊，用方言跟對方說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了。

&ldo;你們誰年紀大？&rdo;傅瞬不解。

宋笛道：&ldo;我們家都管我叫姐姐的，鄰居也都跟著這麼叫，跟年紀沒關係。&rdo;

傅瞬抬下巴，點了點那個牆壁上的獎狀，&ldo;你弟弟怎麼叫宋寶，你們名字不是一個人取的？&rdo;

&ldo;啊？我是算命先生取的。&rdo;宋笛淡淡道，轉身要上樓，傅瞬跟上去。

宋笛扭頭看他一眼，才說：&ldo;算命先生說，我叫這名字，能給家裡送個弟弟。&rdo;

她扯扯嘴角，笑了，又轉身上去，&ldo;我去拿東西，你別上來了，一會兒就好，我們現在就走。&rdo;

傅瞬站在臺階上，望著牆上的獎狀，沒動。

原來不是笛，是弟。

可是兒子也不能叫宋寶啊，慫包……這……

傅瞬扶額，走下樓梯。

傅瞬走到門外，宋笛奶奶在編漁網之類的東西，手腳還挺麻利，就是腰弓得太嚴重，像是患有嚴重的脊椎病。

這還不是她一個人，左邊鄰居也有一個太太這個身姿。

對方也在瞧他，他沒什麼反應，先走下坡去。

昨晚實在是天黑，沒看清，原來昨天行經的這條路是海邊的堤壩，往前有三個水泥丁字壩，最遠處停著兩艘漁船，另一邊是廣闊無垠的大海‐‐

與湛藍的海水不同，這兒的海面是渾濁的黃色，冬日的陽光落在海上，照出一片耀眼的金光。

雲團很厚，投射在海上是一個巨大的陰影。

宋笛背著包走過來，&ldo;我跟奶奶爺爺道別了，我們走吧。&rdo;

宋笛把一條黑色的粗毛線圍巾遞給他，&ldo;我爸爸的，你先圍著，太冷了。&rdo;

傅瞬隨意裹了下，果然暖了很多。

兩人順著堤壩往前走，路上經過的人都好奇地看他們。

門邊坐著不少女人，在編漁網、補漁網，臉都曬得很黑。

傅瞬看她一眼，將包從她背上取下來，拎在手上，&ldo;這兒人口多少？有遊客嗎？政府開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