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庖丁解豬牛(第2/3 頁)
腳跟跐了一下。
劉師傅又說:“你也不要拘束,你的師兄都來過我這裡,聽說你是範哥的關門弟子,那可能就是最後一個了。讓成德帶你去把行李放好,你晚上就跟他睡一床吧。”
劉成德就來拉仲青:“走,我帶你去看房間。”
仲青道了謝,才跟著劉成德往裡走。
劉成德又開啟了他的評書迴圈播放模式。
“今天我帶你在村裡逛一下,明天要起早,天不亮就要去殺豬,排著隊呢,不然殺到天黑都殺不完。”
仲青打斷他:“那怎麼今天這麼空?”
劉成德說:“我爸今天說你要來,專門把時間空出來,明天集中多殺幾條,好讓你看夠。”
說完又壓低聲音湊近仲青的耳朵,還把手遮著半邊臉說:“我爸要親自殺第一條,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殺過豬了,這次專門為你表演。”
仲青受寵若驚,表示實在當不起,從來沒有受過這樣高規格的禮遇。
晃到吃晚飯的時間,劉師傅的幾個兒女都過來了,還有徒弟,擺了兩桌,場面十分宏大。仲青白著臉問劉成德:“你們每天吃飯都這麼大陣仗嗎?”
劉成德說:“沒有,今天不是有貴客來嘛。”
仲青再次表示受寵若驚,又給劉師傅敬了酒,以及挨著敬了各位師兄師姐,才敢端起碗來吃飯。
菜都是就地取材,新鮮豬下水,今天早上才殺的豬,直接用鹽水煮了,打的農村的土蘸水,幹海椒面,乾花椒面,還有小茴香,配著土碗,十分的原生態。
仲青第一次吃這種未制過的豬下水,覺得有一種獨特的鮮腥味,還隱約帶一點清新的臭味,配著辣得冒毛毛汗的海椒面,連幹了三鬥碗飯。這新米煮的甑子飯也太好吃了,仲青的嘴都忙不過來,又要喝酒,又要吃飯,眼睛還盯著不遠處稠稠的一鍋米湯。
劉成德幫他喝了不少酒,還弄得師兄不高興,說你胳膊肘怎麼朝外拐?劉成德瞪著眼說:“他,我弟,你們少來,要灌他酒,先把我喝倒。”
顧韜晦敏銳地指出:“這小子賴上你了,你注意點。”
仲青頭已經喝大了,他對顧韜晦說:“沒事,大不了讓師父多收一個徒弟。”
最後仲青不得不跟劉成德一見如故,晚上睡一張床上,劉成德這個話癆差點沒聊通宵。
第二天被叫醒時天還沒亮,自家釀的酒還是好,風一吹就清醒了,不上頭。
然後悉悉窣窣穿好衣服,劉師傅的大徒弟就開個微麵包車把一夥人拉上,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一處地方。
兩個徒弟拿著鐵鉤子去把要宰的豬拖出來,勾著腮,豬拼了命地叫,但前後肢還是被固定在了兩個鐵釘上,豬側躺著,尋著間隙休息嗓子,一動又開始叫,兩個徒弟壓著豬,劉師傅箍著豬頭,拿一把細又長的刀,捅進豬頸部的位置。
那豬的叫聲戛然而止,脖子上的血噴濺出來,流在早就準備好的大鐵盆裡。
血流得差不多了之後,劉師傅在豬的後蹄處割了一個小口子,捅了一根鐵桿子進去,透過豬腿、豬背,一直捅到豬耳朵的部位,然後叫了大徒弟來吹豬,劉成德悄悄跟仲青說:“以前都是我爸吹,現在吹不動了,就讓大師兄吹。”
豬被吹得鼓脹起來,肥肥的,蠻有喜慶效果。然後才放在熱水裡燙,用銼子刮毛,差不多刮成了一隻白豬,就掛在了木架子上要大卸了。
劉師傅一邊解,劉成德一邊說,看得出經常幹這種事:“先從肚皮劃一刀,下水流出來了,快看,先放著,最後來清理,最難清理的是大腸,但最好吃的也是大腸。”劉成德說著還舌頭上捲到嘴唇舔了一圈,彷彿嚐到了屎的味道。
劉成德繼續說:“再從背脊劃一刀,然後用砍刀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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