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夜半放紙鳶(第1/2 頁)
屋外,馬統在受苦。
屋內,謝道穎在忍笑。
馬文才抽走她手中的風箏道:“要笑就笑,別憋著。”
謝道穎見他抽走了自己手中的紙鳶,便捂著嘴,只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笑的看著馬文才道:“不不不,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那你現在還能忍得住嗎?”馬文才說著,手一伸,便要來撓她的癢癢肉。
謝道穎當即將那個蠍子紙鳶拍到了馬文才的臉上,邁步便跑!
馬文才扒拉開臉上的紙鳶,拍到了桌子上,擼袖子便追。
瞬間,兩人在屋裡便玩起了“你逃我追,你插翅難飛”的經典遊戲。
【話說,這遊戲經典不衰啊,傳承了幾千年。】
這邊歡聲笑語,那邊疾風驟雨。
四九邊為自家公子鋪床,邊絮絮叨叨的說道:“真是氣死我了,那祝家莊有什麼了不起的?聽說你與祝公子同房、結拜,那八公子便即刻翻臉,還不準祝公子回來,簡直就是狗眼看人低!”
聞言,梁山伯忽視心中的那點委屈,勸道:“四九,別亂說,人家親兄弟很久沒見,當然有許多話要說了。”
“最好是這樣,”四九氣呼呼的說道,“可是,人家謝公子便不是如此的,論家世論相貌論才情,這世上還有人比得上嗎?可是,他就不嫌棄公子出身平民,還稟明瞭族老,將公子記為了他自己的義兄。如今公子也是門閥義故了,身份已然不同,那八公子如此作為,實在令人氣憤!”
梁山伯眸色溫柔,笑道:“道穎自然與旁人不同的。”
在他心中,祝英齊即便是英臺的親哥哥,那也不及道穎許多,道穎的好,世上無人可及,與英臺的好,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但卻很清楚,不一樣的。
“公子,好了,你來睡吧。一個人睡也好,自在。”四九說著,便告退去休息了。
到了下人房,他看著銀心,不知為何,對他卻生不起一點兒的氣來。
也是哦,八公子是八公子,銀心是銀心,兩回事。
銀心看著四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告訴他,她們家公子如此行事,大部分的原因皆是因為她家小姐,未婚男女,同榻而眠,自然為世人不容。
沒見謝小姐與馬公子,即便兩情相悅心意相通,仍然固守禮儀,於床榻之上,堆書牆如故嗎?
也沒見人家有拆掉的意思啊。
“銀心,別發呆了,床鋪好了,快來睡覺啊。”四九跪坐在床上,提醒道。
“哦,好,我這就來。”銀心說著便開始脫外套了。
另一邊,琴書安撫道:“馬統,我今日打你,完全不是出於我的本意。”皆是你家公子給的太多了。
馬統“哼”了一聲,轉過了身去,一頓貨真價實的胖揍,琴書她,難道忘了他們之間的情意了嗎?
“哎呀,別生氣了,這樣,我替你鋪床吧。”琴書說著,便去給馬統放被子。
馬統“哼”的一聲,別開了眼。
“馬統,被子放好了,快來睡啊。”琴書耐著性子說道。
馬統剛想“哼”一聲不搭理她,但卻不經意間瞄到了琴書緊握的拳頭,他立即改了主意,開口說道:“好,我就來。”
罷了罷了,往常都是他給琴書鋪床,這還是頭一次琴書給他鋪床呢,他家琴書就是體貼,就是溫柔。
他最好見好就收,別把她惹毛了。
再說了,琴書都知道伺候他了,這進步多大啊,他總不能視而不見讓她傷心吧,那樣,他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屋外,半個月亮爬上來,咿啦啦,爬上來,照著整個尼山書院,咿啦啦,尼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