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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姝回憶著自己所瞭解的貢菊的資訊,想著如章逸這般身子不好、常年須喝藥的人,怕是對藥理之類的東西多數耳濡目染,較常人有更多的瞭解。
等章延細細的問過章逸諸多問題,陸靜姝這邊的茶水也泡好了。一陣風吹過,夾雜著周圍擺放的菊花的香味,再品著含著菊花味道的茶水,頓時令人通體都舒暢了。
陸靜姝和章逸沒有太過的話可以說的,章逸只問她一些“何時開始學的煮茶”、“師從何人”、“都有些什麼研究”這一類的問題,陸靜姝一一溫聲回答,除此之外便不怎麼說話。
如果只有陸靜姝和章逸兩個人,陸靜姝覺得這得不知道怎麼尷尬,但現在還有章延在,則全然不必擔心。章延對著章逸,很有話可聊。
他們沒有在醉然亭坐得太久,這一場賞菊品茗的小聚便散了。畢竟章逸的身體才剛好轉沒有多久,不大適合在外面一直吹風。
章逸回永寧宮,章延陪著陸靜姝回鳳央宮,他沒有了什麼事情,下午也可以陪一陪陸靜姝。哪怕下午不能全呆在那兒,至少蹭一頓午膳是沒有問題了。
算是很好的應付過去了這件事情,先前那一次章逸莫名派內侍送她紫砂壺的事情所讓陸靜姝產生的疑慮也散去了七八分,陸靜姝整個人跟著也鬆快不少。
她和章逸素來沒有牽扯,她也不想和這個小叔子有太多牽扯。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該避嫌的事情,到底還是要避嫌的。章延那麼容易犯猜忌的人,她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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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逸回到永寧宮後,只道自己身體疲累,揮退了一眾宮人,獨自進了房間歇息。他進了房間後,卻沒有直接躺下休息,而是在床頭處摸索著什麼。
他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東西,手上用了些力,一半的床榻便無聲的縮了起來不見了,而後那裡露出來了一個不知道去往哪裡的通道。
章逸點了燭火,然後順著那床榻下面出現的通道下去了。等他整個人都消失在通道里沒過去多會兒,分開的床榻便無聲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似乎要走很不算短的路,章逸一直走到臉色有些發白、氣息都變得紊亂,這才到達了目的地。
前邊的路確實很暗,可章逸到底的那個地方卻是被燭火照得燈火通明。這裡邊很空,除了一桌一椅之外幾乎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章逸在桌邊坐了下來,而後將手中的燭火給吹熄了。他眸光沉沉,抬起頭直視著前方,那邊只不過是一堵牆——或者應該說原本只是一堵牆。
就在章逸看著的方向,那堵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牆上,此時吊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背差不多是緊緊貼著牆壁的,而雙手、雙腳也都被固定在了牆壁上的鐵鐐、鐵索所禁錮著。
從身形來看,不算十分的艱難的,可以辨認得出來這是一名女子。雖然她的腦袋正無力的垂著,散亂的頭髮蓋住了她的容貌。
她的頭髮不但很亂還很髒,上面留有著一些殘羹冷炙,頗能夠讓人想象出來她不願吃東西而被人逼喂著用時的場景。她瘦得似乎只剩下皮包骨,那露在外邊的手腕、腳腕實在太細小了。
對於章逸的出現,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知道究竟是醒著不願搭理還是昏著沒辦法搭理。章逸卻好似不怎麼在乎的樣子,他就坐在桌邊,看著她微喘著氣,不著急著說話。
這一片空間,在這個時候只有無邊的沉寂和沉默。
良久,等到章逸呼吸恢復了平常,不再有半分氣喘的樣子了,他才用不高不低但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聽說你又不肯吃東西。”
“何必呢?”章逸問她,接著又似勸她一般,說道,“你不會就這麼死了的,你再怎麼一心求死也沒有用處。”
“你的哥哥死有餘辜,你的父親,好歹還留下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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