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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了許久，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在她的頭頂，觸及她的髮絲，只覺柔順如夢。

柳逸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心怦然一跳，不禁臉頰緋紅。

許久，她才抬起頭來。

衛奚雙眸清澈如初，彷彿在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接著他將手緩緩放下，彷彿哄小孩子般地輕聲說：&ldo;乖。&rdo;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感情戲……比打戲還累。

然而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飛來宮：論禪與俠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但這座禪房小院裡只有兩棵樹和一叢草，連花骨朵都沒有一個，院子也極小，擺下一張石桌和兩張椅子，已容不下其他大點的物件。

不過來到飛來宮的禪空對此已經很滿意了，至少還有一處清淨的地方以供棲息，何況，今日還有名家前來上訪。

來者身穿一襲天青色儒衫，雖不如慕容遮神採風流，卻珠玉隨身，還攜著支墨筆，端的是溫和儒雅。

青衫人拱手道：&ldo;聽聞禪空大師最近研成清虛經，展歌特來討教。&rdo;

&ldo;清虛經嘛，是這樣的……&rdo;禪空依舊如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道，&ldo;重為輕根，靜為燥君。故不輕不重，不靜不燥，達無有所憂。必記，憂則有患，患極通幻……唔，這就是幻象產生的源頭。要怎麼做好呢？&rdo;

&ldo;願聞其詳。&rdo;

禪空遂釋疑解惑：&ldo;即指引心路，靈心四達，廣通寰宇，寵辱不驚。無身無意若有身有意，不急不緩似風馳電騁。破鏡花水月光風雷電之幻劍，破無聲無形暗夜飛來之幻心，清明無它，若明鏡無塵，虛幻烏有，卻傷之實有，乃新妙極深至理……&rdo;

禪空講經只講了概論，尚未講解開來，而所念《清虛經》不過三百字，文意簡易，包羅永珍，卻令人遐思不已。

張展歌聽罷卻問：&ldo;展歌於佛家經藏見識鄙陋，有處疑問請高僧指點，但請勿見笑。只是《清虛經》開篇即似道家《道德經》原文，清虛二字更與道家關係甚廣，實有修道之人風範。不明高僧高見，鬥膽一問。&rdo;

禪空笑著說道：&ldo;天下歸一，萬物同根。&rdo;

展歌眼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卻接著追問：&ldo;那以清虛之法，大師對蘇清之死如何看待？又對非夢之亂如何看待？&rdo;

禪空默然良久，嘆息一聲道：&ldo;惜乎，少年早逝！悲乎，殺生無涯！&rdo;

&ldo;何以止之？&rdo;

&ldo;即指引心路，無眼耳口鼻舌身意，無色香聲味觸法，靈心四達，廣通寰宇，寵辱不驚，去其殺機，使其不復殺。&rdo;

&ldo;那……如何去除他的殺機？&rdo;

&ldo;無非用佛經影響他，用道理規勸他，用行為感化他。&rdo;

&ldo;若他一意孤行？&rdo;

&ldo;萬事皆有因果，觀察他作惡的原因，然後解除他的困惑，引導他向善，讓他皈依我佛。&rdo;

展歌聽到此處不由微微一笑，問道：&ldo;高僧如此有信心感化非夢？&rdo;

禪空道：&ldo;貧僧將竭盡全力施為。&rdo;

展歌默然良久，卻轉而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