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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上床了。
林俊佑眸子暗沉透著浮光,聲音透著隱忍的慍怒:“承歡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
麥航遠接的極其自然:“我知道”
砰糖水掉落潑了一地,林俊佑像只豹子一樣撲上去掐著麥航遠的脖子將他壓在門板上,鐫刻帥氣的臉這會怒意叢生:“知道你還折騰她。你是怕她不早死是不是?”
麥航遠雙手握住林俊佑的手腕用力扯開,二話不說直接伸手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林俊佑甩到了門外,完了極其輕鬆之狀指了指臥室的方向:“我想,她或許從來沒有哪一天像今晚睡的這麼好過。”
剛剛林俊佑半邊臉擦過地面,這會已經紅紅的一片,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扭了扭隱隱作痛的脖子,看著燈光陰影下的那個男人,果真不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男孩了。手腳夠得勁的。
他沒再還手,而是沉聲緩緩道來:“你們已經分手了,你是想讓承歡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麥航遠雙手環著手臂:“有我在,你還愁她嫁不出去?依我看,你是不甘心自己眼見著就要到手的老婆不翼而飛了吧?”
被戳中了七寸,可林俊佑並沒有動怒:“你別忘了,你們之間還有個言致遠,八年前他拆散你們不讓你們在一起,八年後也會是這個樣子,如果你真的愛承歡。就不應該讓她做這種兩難的選擇題。”
麥航遠垂眸笑了笑,一邊搖頭一邊開口:“林院長大概是日理萬機忙的連記憶力都退化了,言致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承歡一向很在乎她爸爸的性命,你覺得這次她會怎麼選?”
林俊佑近乎是咬牙切齒:“麥航遠,你最好記住你今晚說的話,求佛拜祖期望言致遠能早點醒過來,如果哪一天他一命嗚呼了,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麥航遠篤定道:“你我、承歡雖然都是醫生,可也都明白。生死天註定的道理,所以千萬不要把殺人兇手這種罪名隨隨便便往別人頭上套,這是違反從醫道德的一件事情。”
林俊佑被狠狠的殺了個回馬槍,一時間竟被堵的無話可說,麥航遠乘勝追擊:“不管你對承歡是抱著什麼心思,畢竟我不在的這些年,是你一直照顧她的,這一點我很感激你,我想承歡也亦是如此,但林俊佑,你我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明白有些人屬於你的就是屬於你的,萬般強求只會得不償失,沒有愛情作為基礎的婚姻遲早都會潰不成軍的,所以,請你別再為難承歡,給她一條路,也給你自己一條路。”
麥航遠知道此時此刻,林俊佑已經被憤怒控制,不想場面發展的一發不可收拾,更不想叨擾到承歡難得的好眠,所以他連將話題繼續下去的機會都沒給林俊佑,說完直接關門。
門口的聲控燈因為關門聲而亮起,淺淺的將林俊佑包圍裡面,光圈隱隱照射出他傾長的影子,落寞中又帶著一絲嗜血的憤怒。
明明心裡有堆熊熊燃燒的大火,可他卻異常冷靜的什麼過激的行為都沒有,一時衝動只會毀了言承歡的聲譽,那樣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無聲無息的轉身離開,一腳正好踩在糖水盒子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伴隨著粉身碎骨的聲音,林俊佑竟扯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沒關係,他的心臟早在許多年前就被錘鍊的水火不侵了,他倒是要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能順了他麥航遠的心意?
麥航遠早就知道林俊佑不會有任何的行動,他好歹現在也是慈銘的副院長,說什麼他也不會落人口舌,說言致遠一病,他這個養子就開始針對言家唯一的親生女兒。
折回臥室之後。麥航遠沒有上床,而是在床邊的沙發裡落座,盯著言承歡看了很久,看見她的眉頭輕蹙著,他伸手幫她撫平,她似乎感覺得到他,臉動了動埋進枕頭裡重又恢復平靜。
眼見著她重又安穩下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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